这年的秋天特别少雨。
所以很不幸,涵星、任魁、金一章和未明新以及另外两位同学必须每天到到河边去游泳。逐渐地,技术都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中年人很少话,只是默默地坐在岸上看他们,有时还会面带笑容,有时也会点头或摇头,甚至微微叹口气。当他们累了的时候还吆喝他们到北岸吃个西瓜。
虽说是看瓜园,但他们真正到北岸去看的时间,每天却不足二十分钟。相反,倒无偿吃了人家不少西瓜。
只是令他们倍感奇怪的是中年人总是正襟危坐,腰板挺的笔直。
有时孩子们也不经意间询问他的姓名和家庭,每当此时他总是板脸瞪眼睛,于是小孩子们便不敢再问。
中午的折腾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下午上课时免不了休打个瞌睡,甚至爬在桌上做个好梦。
每逢此时,前排的何洁总是从背后伸过手来,使劲揪一把涵星的头发。有时甚至揪得涵星疼痛的叫起来。
下午第二节正好是老啃的课,尽管他把《美猴王》讲得栩栩如生天花乱坠,但下面又习惯性地睡倒一片。
何洁轻轻地抓了涵星一小绺头发猛地一拉,伴着“啊呀”一声,他就跳了起来。
一时大家不约而同地盯着涵星,再看看老啃。即使睡得最熟的孩子,也马上聚精会神起来。
“大胆妖猴,为何发笑?”一时之间,老啃居然用京剧的腔调大声呵斥。
“听到妙处,忍俊不住,故而发笑,望祖师宽恕!”涵星情急之下居然也用京腔答道。
“很好很好。”祖师走下神坛,用书棱在涵星头上狠狠地敲了三下,一时间洪堂大笑。
老啃从此被改名祖师。
十月份的天气明显没有前两个周更适合游泳,孩子们也都逐渐产生了懈怠之心。最关键的是,爱好一旦加上强制的枷锁,就会失去其原有的光环。
先是其他两位同学说肚子痛,让涵星给中年人“请假”;第二天未明新又说家长到校了让涵星去“请假”。中年人倒也不在意。
于是,金一章干脆也不去了。三周之约,真正坚持下来的只有任魁和涵星。
最后一天了,中年人告诉任魁和涵星,以后不必来了,因为下一周就要拔去西瓜换种白菜了,所以以后再也没有西瓜让他们看了。
任魁高兴的跳起来,因为再也不用害怕中年人去告老师了,而涵星则无语地摇了摇头。
下周返校第一天,涵星就因数学课违纪上午下学后被罚站,直到数学老师吃饭回来才看到他。
“在这儿干嘛?”数学老师问。
废话,干嘛你不知道啊?心里想想,小涵星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噢,明白了。以后上课知道该干嘛了吧!?”
“知道了,下次考试我进前三!”
“嘿嘿,孺子可教也。吃饭去吧。”数学老师说。
“老师再见!”小涵星一流烟地跑走了,抬头看了教学楼上的大表,已经来不及了,再磨蹭就迟到了。
顾不上吃饭,一路狂奔去“游泳池”,小路虽不平,但诺言更重要。
到河边的时候才突然想起,三周已过,唉,你看我这记性!
涵星这才感觉无比的累。毕竟三千米也是一段儿距离。
既然来了,就看看有没有落秧西瓜暂时充个饥吧。
这样想着,他慢慢地朝训练基地走去。
那呢,什么个情况?
涵星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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