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禹泽觉得,自己对南灵是极好的。
所以,在南灵走后的每个日日夜夜,偶尔,他想起她,心中还是困惑的。
两人的冷战,在两个月后,不攻而破了。
南灵怀孕了。
当太医把这个消息告诉楚禹泽时,他先愣了愣,然后欣喜地冲去了灵曦殿。
“灵儿。”
南灵闻声,抬起头,看着大殿门口匆匆跑进来的明黄色身影,不觉有些恍惚。
“灵儿。”楚禹泽上前抱住她。
南灵微微挣扎了一下,屈膝,行下了标准的一礼。
“臣妾见过陛下。”
楚禹泽微微一愣,心里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一把将南灵扯起,而后又小心的扶着她,坐在了一旁的贵妃塌上。
“灵儿,你不用行礼。”楚禹泽沉默了一下,“你是在怪我,对不对?”
南灵低着头,没有说话。
“灵儿,是我不好。”
南灵诧异地抬起头,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有低头认错的一天。
“那日,我是凶了些。”
“你还不理我。”
“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灵儿,你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良久,南灵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心中积累的决心和怨气,随着这个孩子和这句道歉,渐渐瓦解了。
“所以,和好了?”莲漪摸摸下巴,“这一切不都很好嘛?而且,他是皇帝诶,他都道歉了,这应该,也算是爱吧?”
楚南浔听见这句话,有些奇怪地看了莲漪一眼:“你为什么会相信,一个男人的道歉呢?”
“啊?”
“他是皇帝,也是男人。不管多高的位置,做错就是做错,莲漪。”楚南浔突然凑近她,“不要把位高权重应该的道歉,看作施舍。不然,这就是施舍。”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泉泉跑进雨里,艰难地为跪在大殿前的南灵打着伞,“您回去吧,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小孩着想呀。”
“我不回去。”南灵大着肚子,跪在雨里,脊背挺的笔直,“他不见我,我不回去。”
“贵妃娘娘……”
“泉泉,不要叫我贵妃娘娘,我要没家了,没家了……”南灵突然爆发,肚子一痛,声音又渐渐弱了下去。
“小姐……”泉泉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憔悴却又带着坚毅的女人,心中忽地一痛,铺天盖地的悲伤席卷开来。
“刷拉。”
门从里面被打开,楚禹泽走了出来,推开内侍打着的伞,就这样走进来雨里。
南灵抬头,倔强的看着他:“你非得这样?”
楚禹泽没说话。
“你明明知道的!”
肚子突然抽痛了一下,但是南灵丝毫不在乎这些她继续质问着眼前这位少年天子——她的爱人。
“你这个骗子。你说你爱我,我就跟你走了。”
“结果,结果你是故意的。”
“故意接近我,利用我,好对阿爸他们下手。”
楚禹泽听到这里,有些诧异,眉头深深地皱起:“谁给你说的!”
“哈哈……”
南灵没有回答,对着天空笑了两声,然后,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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