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浮白命令十人把城门官以及小兵全送去县衙大牢,择日再审,待他们走后陆幽篁才提醒他去看百姓的反应。
城门官一看就是横行惯了的主儿,将其拿下必定大快人心,但此处的老百姓居然惊恐四散,城门内外,转眼就只剩下他们两辆马车还在了。
陆幽篁不明白百姓为何如此。
楚浮白猜测:“两种可能,第一是我们成了坏人。第二是百姓畏惧城门官身后的势力,你猜是哪一种?”
陆幽篁笑道:“你们当官的才会想那么多,我只是个大夫。”
二人跳上马背,在前方引路,素雅玄英忙驾驶马车跟上。
县城内的街道竟意外的平整干净,房屋也意外的新。
路上行人既不是面有菜色,也不是衣衫褴褛,陆幽篁道:“看来北山县也没那么差。”
楚浮白却摇头否定了她的看法:“一个地方是好是坏?百姓是否富足自在?要看人。地方气质取决于人,而气质是装不来的,你看这里的人如何?”
陆幽篁笑道:“你还会望气呢?我看这里的人还好呀。”
楚浮白冷笑道:“好吗?你看他们的精神面貌,就是气色,一个幸福的地方,当地百姓大多都会是容光焕发的。而一个不幸的地方,当地百姓则大多是萎靡不振的。你再看看。”
陆幽篁再次仔细观察路人,果然发现了不同。
当地人大多面色阴晦,鲜见笑脸。
他们步履匆匆且寡言少语,就算碰到也没有语言交流,街上安静的甚至有点异常。
“他们连话都不敢说了,你还觉得这里行吗?”楚浮白问道。
陆幽篁叹息道:“为民者不敢言?为官者何其贪暴!”
“若我猜测不错,此地官如虎,吏如狼,欺压百姓,残害一方。这样的事管起来才好玩,先去县衙揍县令一顿再说。”
陆幽篁忽然侧耳倾听,片刻后说道:“你的愿望要实现了,五十丈外有武人决斗,要不要去看一看?”
楚浮白当即道:“当然要看。县令不会跑,什么时候都能揍。你居然能听到五十丈外的声音?挺厉害啊你。”
“我是大夫,大夫自然要耳聪目明。你叫无垢姐姐陪你过去吧,她实力最强,可以护你周全。”
楚浮白马上跑到后面马车,请无垢陪他去看打架。
无垢戴上斗笠走下车来,她拒绝了楚浮白。
楚浮白就很不要脸的拉着她的衣袖撒娇:“好姐姐,你就带我去嘛,我很想看看呀,好姐姐。”
四妙见了忍俊不禁,玄英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做出干呕状。
无垢面庞发热,赶紧打掉楚浮白的手,斥道:“成何体统?”
楚浮白笑道:“姐姐是答应了?快走快走,一会儿该打完了。”
无垢看向武人决斗的方向,道:“若非不得已,武人之战,会远离城池百姓,当街怕是要定生死,并非寻常决斗,还是不要牵扯进去为好。”
楚浮白干脆抱住她的胳膊摇晃:“好姐姐,有你在还有什么好怕的?你就带我去嘛,我真的很想看武人决斗啊。”
无垢实在受不了他的不要脸,无奈只得答应。
庚娘红玉闻言也跳下马车吵吵着过去看,其他几人则没有兴趣。
于是楚浮白让他们先去县衙门口等候,他则欢欢喜喜的跟着无垢去看武人决斗去了。
四人抄小道穿过巷子,来到另一条街道,远远便看到两人正当街大战。
他要走得近些、看得清些,却被无垢拦在了数十米之外:“他二人都是七重天境,功力最远可达五丈。再往前,易受波及。”
“五丈?”楚浮白惊呼出声。
大罗的一丈也约合三米左右,五丈就是十五米,武人还能远程吗?
楚浮白很怀疑,可也没有坚持靠近,毕竟武人方面,无垢比他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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