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坏的结局,不然还能怎样呢?安怡用力按住隐隐作痛的左胸,觉着如果真是这样恶劣的结局,其实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和想不开的?但脑海深处却又有一条声音道,少年结发夫妻,上千个日夜的体贴温存,朝夕相处,相濡以沫,他对你怎样,难道你不知道吗?所以,他应当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只是那个恶毒的女人作下的孽。可是她莫名不见了,他怎么就没有去找她呢?她可是一直都在盼着他去救她,是不是他也相信了那个恶毒女人扣在她头上的屎盆子?安怡蒙住眼睛,努力不让自己去回想当初受过的那些屈ru和委屈,可越是不愿想起就越是想起,她忍不住哽咽出声,泪流满面。正哭得伤心时,忽觉有人在盯着她看,忙擦净眼泪回头去瞧,只见不远处,夕阳暮霭里,谢妖人背光而立,身上的玄色纱袍被晚风吹得轻扬如云。正文干卿底事见安怡回头,谢妖人淡漠地收回目光,信步朝着一匹紫骝马走了过去。安怡可不愿就这样放过他,扬声道:&ldo;我师父他们呢?&rdo;谢妖人恍若未闻,亲昵地抱抱朝他靠过来的紫骝马,很快就走得不见了影子。夜幕降临,蚊虫四起,叮得糙甸上一片马尾击打声,安怡怀中揣着自制的驱虫药,倒也不惧蚊虫,只是独自一人坐得久了又未知前途,未免有些担忧难熬。遂把这些日子看过的医学书籍反复琢磨,又在身上寻找穴位,忙得不亦乐乎。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辨穴辨到第三遍时,糙甸上终于响起了人声,约莫有十来个人影朝着她这个方向走来。今夜无月,只有一片模糊的星光,她并看不清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只能紧紧缩成一团,尽力减轻自己的存在感。待发现四散吃糙的马儿并不惊慌之后,就又坐直了身子,安静面对着来人。&ldo;你这丫头真是贼大胆,怎不寻个地方藏着?若来的是歹人,看你怎么办!&rdo;柳七人未到,声音已到。&ldo;我怎么藏啊?我瞧着你并不老,怎地就如此健忘了?&rdo;安怡懒得理睬他,在她吃食里动手脚的歹人分明就是他,装什么好人。柳七笑了一声,道:&ldo;小姑娘家嘴要甜才讨人喜欢,总这样将来没人要。&rdo;安怡小声道:&ldo;我又不要嫁人。&rdo;&ldo;什么?&rdo;柳七没听清。安怡大声喊道:&ldo;我问你我师父和师兄呢!&rdo;&ldo;安怡!&rdo;远处传来陈知善兴高采烈的声音,&ldo;我们都很好,你怎样?&rdo;&ldo;我很好!&rdo;虽然不知道吴菁和谢美人是如何和解的,但大家能好好活着就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安怡低落的情绪瞬间高涨起来,也不管陈知善看得见看不见,高兴地朝他用力挥动着手臂,眸子里洒落一片星光。&ldo;你是安保良的女儿?&rdo;&ldo;唔?&rdo;安怡收回手臂,有些紧张地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的谢妖人,不明白他怎么就知道了她的来历。谢妖人看着她瞬间僵硬起来的背脊和防备的眼神,有些不高兴地皱起眉头,冷声道:&ldo;真没想到他竟然堕落如斯,生得起养不起,要靠女儿养家糊口。&rdo;大丰但凡是点条件的人家,女儿都是要小心娇养的,不能随便出去抛头露面吃苦受罪,他这话虽是时人的正常心态,安怡听着却觉得难听得很,便冷了脸道:&ldo;我爹两袖清风,我师父仁爱慈祥,我自愿跟着她学医救急,为父母分忧,干卿底事?&rdo;之前谢妖人说那五爪金龙是他花银子买来的,不干她的事,现在她也原话赠还给他,她抛头露面也好,学医补贴家用也好,和他有什么关系?&ldo;噗……&rdo;柳七没忍住,嗤笑出声。谢满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ldo;你受的伤最轻,这一路上涮马喂马、打尖住宿、安全防卫的事就都交给你了。&rdo;柳七顿时垮了脸,愤恨不平地道:&ldo;我才刚立了功,伤也很重,毒还未曾尽数祛除干净呢,就是做牛马也不过如此任劳任怨了……&rdo;谢满棠根本不理他,斜睨着安怡嗤笑:&ldo;穷人和怂人都爱这么说,你爹那不叫两袖清风,而是蠢得没边了,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家小都安顿不好,何以谈天下?&rdo;言罢自行离去。柳七捶胸顿足了半晌,恨铁不成钢地点着安怡的包子头:&ldo;你这丫头知道错过什么机会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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