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下次再这么粗心,从树上掉下来,我可不会来救你。&rdo;白面小生想要狡辩却听到自己娇嗔着:&ldo;我从树上掉下来,看你敢不来救我。&rdo;那人贴近自己,轻轻的说句什么……
&ldo;施主。&rdo;
白面小生猛地睁开了眼,自己却在小和尚怀里。
白面小生跳出小和尚的怀里,不适的看着小和尚,正想开口却想起他听不见,便禁了言。
不料小和尚自己道来:&ldo;有色发现施主不在,心有不安,便寻了出来,走至树下,一阵凉风袭来,想是夜雨降临,伸手感知,施主便入了怀。&rdo;
&ldo;我从树上掉下来,看你敢不来救我。&rdo;&ldo;看你敢不来救我。&rdo;……
梦境里的话映衬着现实,白面小生审视着小和尚。哪个看不清的人难道是你?白面小生皱起了眉头,不会不会。
&ldo;施主,夜里风大,回屋吧。&rdo;白面小生还沉思着,小和尚就拉住了白面小生的手领进了屋。小和尚依旧躺进了里炕。白面小生躺在外面,寻思着,他在我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ldo;不敢。&rdo;
白面小生听清了,也醒了。曙光已经打进了屋子。
阴霾的天气终于过了。白面小生带着好心情走进庙堂却不见小和尚,转进厨房才看见小和尚呆呆的站在灶台边。走近才发现自己的一锅鸡汤还在锅里。想必是被发现了。身正影不斜。
白面小生在小和尚背上才画下一横,小和尚就开始揣测:&ldo;事出有因,佛主不会怪罪,无须自责。&rdo;
&ldo;自作多情。佛主哪有这么多精力管你。是破就破了,以后就跟着我吃肉喝荤吧。&rdo;白面小生却拉不下那一撇。看着小和尚这么落寞的背影,白面小生还是改了道,再画下一横&ldo;无须自责&rdo;。
写完,白面小生自己松了口气,小和尚却抽泣了起来。惊得白面小生转到小和尚的跟前替小和尚擦鼻涕,口里还连忙安慰着:&ldo;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不该让你破戒的。&rdo;才想起小和尚听不见,有拉起小和尚的手准备写下。
小和尚开始自己开解:&ldo;施主也是善意,有色只是痛恨自己不能断了这凡尘烟火,日日受着饥肠辘辘之苦。&rdo;
&ldo;不想食人间烟火,这还不好办,修道成仙呗。&rdo;灵思一动,白面小生在小和尚的手心写下&ldo;佛&rdo;。
&ldo;谈何容易。&rdo;小和尚哀婉着。
白面小生又写下&ldo;助&rdo;。
小和尚抬起颓废的头,不敢置信:&ldo;你愿意助我成佛?&rdo;
&ldo;这还不简单。&rdo;白面小生自信满满的在小和尚的手心写下允诺&ldo;愿意&rdo;。
小和尚第一次对着白面小生笑了:&ldo;谢谢施主。只是成佛的路途千难万难,有色也不望能立地成佛。只愿能在这幽深的庙宇里坐化。&rdo;
&ldo;这样,也行,有我在,你饿不死的。&rdo;白面小生自顾自地回答。
小和尚涨红了脸问来:&ldo;真希望施主能在此地多逗留几日,也免得有色孑身一人。&rdo;
&ldo;好。&rdo;白面小生不仅从嘴里应着,也在小和尚的手心写下,换来了小和尚第二次温软相笑。
&ldo;施主,有色怎么称呼你?&rdo;小和尚的话着实问到了白面小生。
应该写什么呢?白面小生拿住小和尚的手迟迟没有落笔。&ldo;你叫有色。&rdo;白面小生自言自语,&ldo;我就叫无心。&rdo;轻轻的写在小和尚的手心。
&ldo;无心。嘻嘻。&rdo;有色望着无心,打趣着:&ldo;我有你无。&rdo;心底却蔓延而起一股悲凉。不过有色知道,自己是真有色,无心是真无心。
无心放下有色的手,笑意淡淡:&ldo;其实我想和你一样有只是……&rdo;心跳的感觉是什么?我想要知道。
无心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偶感失落又忍住泪眼迷离:&ldo;会是这样一怦一怦的吗?&rdo;手掌做着起伏的动作,无心的心绪略带伤感。
&ldo;无心,&rdo;有色拉过无心的手放在自己跃动的胸膛上,&ldo;无心,谢谢你肯留下来。有色无以感激,这颗心,无心若是不弃,有色愿意与你共享。&rdo;
&ldo;怦,怦,怦。&rdo;手心真实的触感让无心越发羡慕拥有一颗真心的人。只要手指轻轻一动,这颗心就是自己的了。无心慢慢收拢五指,却看到有色平静的神情。手心的贪欲松开了。即便取了出来,也不是自己的。
有色却握住无心的手不放,&ldo;天地为证,有色决不食言。&rdo;无心是多少年没有见过如此认真,如此坦诚的表情。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无心握上有色的手,写下&ldo;谢谢&rdo;二字。有色笑颜相对。
&ldo;咕隆咕隆&rdo;肚子的叫声,有色挠着自己的光头不好意思的傻笑&ldo;呵呵&rdo;。无心转身就看到一锅的鸡汤。这可是自己辛苦抓来的野山鸡,倒了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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