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是,太太──&rdo;
&ldo;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这就告诉你,这样我坚决不干!哼,我宁可在过道上坐个通宵。&rdo;
她哭起来了。
&ldo;哎哟,要是我的女儿知道──要是她瞧见我现在这个模样,那──&rdo;
波洛立刻打断她的话。
&ldo;你误解了,太太。你的要求合情合理。你的行李马上就会给搬到另一个包房去的。&rdo;
哈伯德太太放下手帕。
&ldo;是吗?哦,这会儿我觉得好些了。可是,说真的,我的行李都塞得满满的,除非请一位先生──&rdo;
鲍克先生开口了。
&ldo;太太,会有人把你的行李统统搬走的。在另一节,贝尔格莱德挂上的车厢上会为你安排好铺位的。&rdo;
&ldo;太好了,我可不是那种给人添麻烦的神经质的女人。在隔壁在死人的房里睡觉──&rdo;她打了个哆嗦,&ldo;会把我逼疯的。&rdo;
&ldo;米歇尔,&rdo;鲍克先生唤道,&ldo;把这些行李搬到雅典──巴黎车厢的空着的包房中去。&rdo;
&ldo;是,先生,也是在──三号吗?&rdo;
&ldo;不,&rdo;波洛没等他的朋友开口,抢先说道,&ldo;我想,还是不要让这位太太住在同一号码的房间为好。比如说,换十二号吧。&rdo;
&ldo;是,先生。&rdo;
列车员一把拎起行李,哈伯德太太转身对波洛表示十会感激。
&ldo;你心肠真好,想得真周到。我挺满意。放心好了。&rdo;
&ldo;别客气了,太太。我们会过去拜访你那满意的新居的。&rdo;
哈伯德太太在三人的护送下来到新换的包房。看来她满心欢喜。
&ldo;称心吗,太太?跟你的搬出的包房不相上下吧?&rdo;
&ldo;可不是──只是朝向不同,但这不要紧。火车嘛,一会朝东,一会向西,朝向哪有不变的。我跟我的女儿说:&lso;我要坐对着火车头的房间。&rso;她说:&lso;不,妈,这对你可不合适。因为你睡时是这个朝向,醒过来又换个朝向。&rso;她说得挺对。不是吗,昨晚我们是这个方向进贝尔格莱德,出来时又变了。&rdo;
&ldo;至少,太太,现在你总欢喜满足了吧?&rdo;
&ldo;不,我可不这么说。我们还陷在雪中,又没有人去过问,而我的船后天就要开了。&rdo;
&ldo;太太,&rdo;鲍克先生说,&ldo;我们大家都被同一案子牵扯进去了,没一例外。&rdo;
&ldo;你这话很对,&rdo;哈伯德太太说,&ldo;不过,别人就不会碰到杀人凶手夜半三更闯进房里来这样的事。&rdo;
&ldo;太太,我还不明白。&rdo;波洛说,&ldo;要是门如你所说闩着的话,那人怎么会跑到你的房里去呢?你能肯定,门是闩上的?&rdo;
&ldo;怎么不呢?瑞典太太当着我的面试过的。&rdo;
&ldo;我们回忆一下一桩小事。你躺在床上──如此,你就看不到啦,是不是?&rdo;
&ldo;不,因为挂着手提包呢。噢,哎呀,我非买个新的不可了。看见它就使人恶心。&rdo;
波洛拾起手提包,挂到那两房相通的拉手上。
&ldo;非常正确──我明白了。&rdo;他说,&ldo;插销就在拉手下面──让旅行包遮住了──你躺着可看不到门是不是闩着。&rdo;
&ldo;哎呀,这正是我方才说的话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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