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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1页）

他走向她，和蔼地轻按她的肩膀。

&ldo;曼韩太太，我早就怀疑，&rdo;他和善地说，&ldo;艾达是你的女儿。我没有猜错，是不是?&rdo;

曼韩的脸整个埋进了工作裙，惊厥地呜咽啜泣。

&ldo;我答应过格林先生，&rdo;她断断续续地坦承，&ldo;假如他让我留在这儿‐‐让我可以接近她‐‐我就不会告诉任何人‐‐甚至艾达。&rdo;

&ldo;你并没有告诉任何人，&rdo;凡斯安慰她。&ldo;我猜到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艾达认不出你来?&rdo;

&ldo;她自小就离家在外‐‐上学‐‐从她五岁起。&rdo;

凡斯成功地纾解了她的疑惧和悲伤以后，才让曼韩太太离去。他要人去叫艾达。

她踏进起居室时，忧虑不安的眼神和青白交杂的双颊，很清楚地说明了她非常紧张。她的第一个问题，更表露了她心中最深的恐惧。

&ldo;凡斯先生，你们已经查出什么来了吗?&rdo;她以令人同情的颓丧开口，&ldo;一个人住在大宅里很恐怖的‐‐特别是晚上。听到的每个声音……&rdo;

&ldo;艾达，你不能让你的想像战胜你，&rdo;凡斯劝她，进一步说，&ldo;我们现在知道得比以前更多了，我希望不用再过多久，你所有的恐惧就会结束。事实上，这要看我今天到这里来能有什么发现。我想，也许你可以再帮我一次忙。&rdo;

&ldo;我真希望我可以!不过我已想了再想……&rdo;

凡斯微笑。

&ldo;艾达，我们来脑力激荡一下‐‐我想问你的是：你知不知道，希蓓拉的德文说得流不流利?&rdo;

艾达有点诧异。

&ldo;呃，很流利。朱丽亚、契斯特和雷克斯也一样。父亲坚持要他们学习德文，他自己也常说德文‐‐几乎和英文一样流利。至于希蓓拉，我常听到她和冯布朗医生用德语交谈。&rdo;

&ldo;我猜她说德文有时免不了有点美国腔。&rdo;

&ldo;只有一点点‐‐她没在德国待过多久，但是会说很地道的德语。&rdo;

&ldo;我就是想弄清楚这件事。&rdo;

&ldo;那就是说，你们已经有些线索了!&rdo;她的声音里带着热切的颤抖。&ldo;哦，到底还要过多久，这种可怕的、没完没了的担惊害怕才会结束?几个星期以来，我每个晚上都不敢关灯睡觉。&rdo;

&ldo;现在你不必害怕关灯了。&rdo;凡斯向她保证。&ldo;艾达，再也不会有人对你行凶了。&rdo;

她锐利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显然他的态度里有某些东西振奋了她，在我们离开之时，血色又回到了她的双颊。

凡斯到家之时，马克汉正焦躁地在图书室里踱步。

&ldo;我又检视了好几个关键点，&rdo;凡斯一见到他就说，&ldo;可是还没找到最重要的那一个‐‐只有这个关键点，才能说明我发掘到的真相丑陋到令人难以置信。&rdo;

他一说完就径自走向房间，我们只知道他正在打电话。几分钟过后凡斯回到图书室里，面带焦虑地望着手表。一会儿后他摇铃召来柯瑞，嘱咐他收拾一个星期的旅行用品。

&ldo;马克汉，我得离开纽约，&rdo;他说，&ldo;我要去旅行‐‐他们说旅行可以开拓人的视野。我的班车一小时之内就要开了，这一去就是一个星期，你能忍受这么久没有我在身边的日子吗?无论如何，我不在的这段期间里，格林家不会再有任何杀人事件!老实说，你根本就可以暂时把这个案子丢到脑后。&rdo;

他没再多说什么，半小时之内就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ldo;我不在时，你可以帮我做一件事，&rdo;凡斯一边迅速穿上大衣，一边告诉马克汉，&ldo;请你帮我制作一份完整而详尽的天气报告‐‐从朱丽亚死亡的前一天到雷克斯被谋杀的隔天为止。&rdo;

他不肯让马克汉或我陪他到车站，根本也不让我们知道他的神秘之旅将带他前往何方。

第25章悬崖勒马

十二月十三日，星期一，下午四点

凡斯一共在外头待了八天。十二月十三日的星期一下午他回到纽约，梳洗一番后便打电话给马克汉，说他半小时之内会过去，然后要柯瑞把他那辆西法混血车开出车库;透过这一连串的举动，我知道他心里头一定非常紧张。事实上，他不但回家后就没对我说过几句话，而且在小心翼翼地穿过车水马龙的市区时，更显得情绪低落、心事重重。途中我曾一度冒险

问他这趟旅行是否成功，他也只是点了点头;不过，当我们转入中央大街时，他的情绪终于缓和下来，开口说道：

&ldo;范，你根本不必担心我这趟旅行有没有收获。我早知道我会找到什么，不过我还是不敢太信任自己的判断。在无条件接受我建构完成的结论以前，我必须亲眼看到这份记录。&rdo;

马克汉和希兹都在检察官办公室等候我们。那时才不过四点整，旧刑事法庭大楼西南方的一条街外，太阳已经落到纽约人寿大楼之下。

&ldo;我认为你一定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rdo;马克汉说，&ldo;所以我要警官到这儿来。&rdo;

&ldo;是的，我是有很多话要说。&rdo;凡斯往椅子里一坐，点燃一根烟。&ldo;首先我想要知道，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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