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到这儿干什么来了?&rdo;
&ldo;回到故里探望母亲。&rdo;
&ldo;袋子里装着什么?&rdo;
&ldo;送给母亲的礼物。还有……&rdo;
&ldo;打开看看。&rdo;
男人打开了编织袋。里面装有肮脏的衣物、礼品,还有几块面包。
&ldo;你母亲住在什么地方?&rdo;
&ldo;离这里约三十里的地方。&rdo;
&ldo;我在问你什么地名?&rdo;
&ldo;啊,叫,叫律村的地方。&rdo;
&ldo;这么晚了,能到那里吗?&rdo;
&ldo;再晚也得去。总不能在这里挨冻……&rdo;
未等他说完,巡警已经转身走开了。待巡警消失在夜幕中,男人慢慢地站了起来。
走出候车室,他在寒夜中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见他那乞丐般的模样立刻皱起了眉头。可当出租车司机看到乞丐递来一张万元券,便喜出望外,二话不说拉上了他。
出租车在坑坑洼洼的乡间沙石路上颠簸了将近半个小时。
他在某一个村庄下了车。村子沉睡在夜幕中。
他轻车熟路地走进村庄。
他来到一间瓦房前停下了脚步。
在朦胧的月光下,古老的瓦房依稀显出其庞大的轮廓。房屋虽大,但已衰败不堪。
他没有走大门,而是通过已经倒塌的院墙残垣进入到院里。院里枯草遍地,荒凉不堪。
他穿过院子径直走到母亲居住的房间。房间里亮着昏暗的灯光。
他低下头看了看门前整齐摆放的一双白色胶鞋。每当看到这一双胶鞋,他便感到无比的欣慰。因为这双鞋说明母亲还健在。
&ldo;妈妈!&rdo;他轻轻地并且满怀深情地喊了一声。
屋里没有任何反应。
&ldo;妈妈!&rdo;他再次喊了一声。
房门突然打开了。
&ldo;谁呀?&rdo;一位满头银丝的老人探出头来问道。
&ldo;妈妈,是我!&rdo;他摘下帽子上到门前的土台阶,一把抓住了母亲的手。
&ldo;哎哟,我的儿子,你可回来了。这次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呢?娘在熬夜等你回来呢。&rdo;
&ldo;对不起,妈妈。最近有些事情太忙,我抽不出时间来看您老人家。&rdo;
他走进屋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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