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轻舔,所触之处,是毛茸茸的睫毛,细腻光滑的肌肤,顺着泪痕一路下来,承琪含住了玉奴的唇。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结了。
寂静之中,只有彼此粗重的呼吸和强烈的心跳。
两个人的身体都在发抖,玉奴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伸手去推承琪,反而被他抱得更紧。
承琪猛地一个翻身压在了玉奴身上,唇离开了他,双手捧住他的脸,四目在黑暗中互相凝视着,玉奴闭上了眼睛。
承琪俯下头来,用牙齿轻咬着玉奴的嘴唇,他感受着来自嘴唇的轻微疼痛,这疼痛让他从身体深处涌起一阵又一阵的颤栗,禁不住发出一声轻轻地呻吟。
这声音让承琪疯狂起来。他加重了动作,双手伸进玉奴的贴身短衣,抚摸着他滚烫的身体。
玉奴迎合上去,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想和承琪贴得更紧一些,他要他,他不想和他分开,哪怕离开一点点都会感觉到冷。
住在楼下的衙役正准备上床睡觉,突然头顶的楼板发出“嘎吱”的响声,他好奇地抬头望去,有灰尘簌簌地落下。
他站起身拉开屋门冲客栈老板道:“老板,你这客栈也太破了,一会儿漏水,一会儿又有老鼠。”
老板跑来道:“这楼上住的是你们大人,要不我给官爷换个屋?”
衙役望着二楼许久才道:“换一个吧。”
冬天的夜特别长,寒冷之中的抱团取暖又显得如此珍贵。
黑夜过去,天空露出霞光,玉奴从睡梦中醒来,浑身感觉到了与以往不一样的酸痛,稍一动,身体某处传来的疼痛使他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承琪反手把他抱住:“怎么了?”
“疼。”
玉奴想推开他,承琪睁了眼:“哪里疼?我看看。”
“看什么看?哪里疼你还会不知道?”
承琪搂住他笑:“下次我轻点。”
玉奴哼了一声:“还下次呢?”
“你不想有下次啦?”承琪噘起嘴:“昨晚上谁喊好哥哥要多点的?”
玉奴一把扯过被子蒙了脸,承琪哈哈笑:“下次换你好不好?”
玉奴只钻在里面不说话,门外响起顾加笑的声音:“公子,可以起床吃早点了,还有,我们还要不要去包大楚家再看看?不去的话就回京吧。”
“知道了。”承琪直起身子往身上一瞧,推着玉奴叫:“玉奴,玉奴。”
玉奴不理他,听了会承琪的声音渐弱,才探出头,一看承琪的身体立即变了脸色。
他的胸前,脖颈和后背上都是一块块的紫斑,他急忙将被子揭开,腿上和肚皮上也都有。
“承琪。”玉奴慌了神,一个紫斑对承琪来说已经很严重了,一下子这么多,全是他造成的。
承琪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眼见着紫斑在扩大,玉奴急忙将承琪平躺下盖好被子,自己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拉开门冲着顾加笑道:“快去找郎中。”顾加笑见玉奴的脸色不由慌了:“公子怎么了?”
“快去。”玉奴嘶喊着,顾加笑转身跑下楼。
回到床前,玉奴帮承琪将短衣穿好,抚着他的额头:“去找郎中了,你会没事的。”
承琪笑着望他,声音微弱:“如果真死了,我也不遗憾。”
“胡说什么?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的。”玉奴的眼睛一闪,站起身走到桌前,将自己的长衫拿起,从里面摸出一个小布袋,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回到床边。
他扶起承琪的脑袋将药丸放到他的嘴边:“张嘴。”
承琪张了嘴,吞下药丸。
等郎中赶来的时候,承琪身上的紫斑已经褪去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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