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找到了秦大官人,他的家门一早就被敲得震天响,害得他从被窝里爬出来,没搞明白咋回事,就被拉到了大理寺按在地上。
“老实说,你经常去同福客栈做什么?”陈兴一拍惊堂木,旁边的衙役几个板子就打了下去。
秦大官人大叫:“大人啊,我没去过什么同福客栈。”
“要不要我找客栈老板来认人?还是叫那个阿兰来和你相认?”
秦大官人连连摆手:“大人,别吓我,阿兰已经死了的。”
“你如何知道阿兰死了?莫非人是你杀的?”
“不是我杀的,我听说了。”秦大官人说那一天是他约了阿兰,本想着在年前再温存一下,过了年他就要离京去做生意,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了。
约好的时辰是在戌时的,但他因为生意上的事耽搁了,直到了亥时才到了客栈。
进了房间没有看到人,只有满床的血迹。
“当时小人吓坏了,直接就跑了。也没注意当时有没有人看到我,我一口气跑回了家,第二天就听说同福客栈那里死了一个女人。”
“你当时没有看到尸体,为何害怕?这不符合常理吧?”陈兴盯着他:“一个正常人,看到满床的血,第一反应是要查看一下到底是什么血,还会去找店老板吧?”
秦大官人尴尬地道:“大人,我去客栈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若因这事牵连上我,家中和生意场上的人都知道了,小人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陈兴冷笑道:“你还知道要面子?”
将秦大官人反复审了好几遍,他只说自己和阿兰是有关系,但她不知道她的身份,每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都是由段嬷嬷定的,他只是按时去,钱也是给段嬷嬷的。
陈兴将这些话汇报给承琪:“看来不像他杀的。”
承琪喝了口浓茶提神,昨天睡得晚,偏偏失眠,玉奴睡着了,他怕翻身影响玉奴,一直不动,眼睛虽然闭了却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睡了一会,老早醒了。
到了大理寺,头倒有些发昏。现在听陈兴将审秦大官的人情况说了,他望着玉奴:“你觉得如何?”
玉奴看了眼陈兴:“我觉得陈司直讲得对。”
承琪也望向陈兴,突然问他:“陈兴,你听说过月影堂吗?”
陈兴面无表情地摇头:“卑职不知。”
承琪轻轻哼了一声,陈兴道:“卑职想起来了,去年有一个案子,卑职曾经查过,死者是被人用剑杀死,身边留下一张纸条上书一个月字。”
他看着承琪:“据说那是月影堂杀人的标志,但阿兰这次没有,所以不该是月影堂做的。”
承琪道:“我并没有说是月影堂干的呀,我只是问你知不知道?”
陈兴道:“卑职知道的不多。”
玉奴突然问他:“你刚才说之前那人是被人用剑杀死,他的伤和石捕快的一样吗?”
陈兴眼神一凛:“都是剑伤,是不是同一把剑不确定,但受伤的部位倒是一致。”
承琪否定:“月影堂的杀手有很多,再说了,换作我杀人,最容易刺的部位也是胸口,这不能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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