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就让我一个人静静。”练习生看着他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esp;&esp;“那你记得过会儿得回来啊。”
&esp;&esp;指尖下正胡乱地弹着曲子,大脑却任凭自我放空,那些压在心里的回忆也一一漫了上来。
&esp;&esp;凌霄扔给他一块糖,嘀咕一句“都多大的人了”,随即又正色道:“暑假我就要参加选拔赛了。”
&esp;&esp;他剥开糖纸,把水果糖送进嘴里,含糊不清道:“选拔赛?”
&esp;&esp;凌霄漫不经心地“嗯”一声,走过来坐在他的课桌上,翘起腿在他眼前晃着,“同期10个练习生,公司会选5个人……”
&esp;&esp;“诶!楚燮你干嘛推我!”凌霄佯装发火,嚷嚷起来。
&esp;&esp;“别坐在我课桌上。”说着楚燮还扫了扫桌面,一点儿也没给他留面子。
&esp;&esp;凌霄轻啧一声,以楚燮意想不到的方式,揽着他的肩膀硬是从他的座位上占领一半的位置。
&esp;&esp;“你会来现场给我应援吗?”凌霄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明朗。
&esp;&esp;他错开与凌霄对视的眼睛,紧紧挨着他的半边肩膀似乎在发烫:“我尽量。”
&esp;&esp;“什么叫‘我尽量’,我们俩什么关系?别人都可以不来,你不行。”凌霄义正言辞地驳了回去。
&esp;&esp;我们什么关系?
&esp;&esp;楚燮不禁抬眸回望过去。
&esp;&esp;此时正是大课间,大多三三两两聚成一团吵闹,少年人之间任何亲密的举止看起来也极其寻常。凌霄往周围环视一圈,趁着一个档口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esp;&esp;这种关系。凌霄扬起唇,笑嘻嘻地望着他,眉眼之间皆是得意之色。
&esp;&esp;楚燮错愕地摸着自己的嘴角,那里似乎仍留着少年的余温。
&esp;&esp;而这一切被窗外刚巧路过的楚默看得清清楚楚。
&esp;&esp;他停了脚步,近乎呆滞地,看着他平日里总是面无表情像个哑巴似的堂哥,被那人握着手,在人来人往的教室里,小心翼翼地避开其他人的视线,回以少年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esp;&esp;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普通朋友间开玩笑的程度。
&esp;&esp;强忍着胃里翻滚着,不断上涌的恶心感,楚默快步回了自己的教室,一闭上眼睛,那些画面不停在脑海里回放。
&esp;&esp;他从课桌里摸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正要dj发送,犹豫片刻之后,又全部删掉了。
&esp;&esp;还没有证据,光凭他说的话,根本不会有人相信。他握着手机,然后把它揣进了裤兜里。
&esp;&esp;闷热的夏天,期末考试在蝉声中匆匆而过。
&esp;&esp;“张榜了,”凌霄走到他桌边停下,嘴里嚼着泡泡糖,“不去看?”
&esp;&esp;楚燮把书一本本收进包里,头也没抬:“不去。”
&esp;&esp;“啪!”泡泡吹破了,残渣黏在了凌霄的唇边:“也是,反正你总是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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