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和滕惊雷得到允许之后,便走进茅屋。只见屋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榻,一套锅灶而已。床榻上坐着一位老者,年过六旬,须发皆白,却是精神朗朗。
忽然,滕惊雷看到墙上有一道影子,形如长剑,却不真切,只能看到浅淡痕迹,荧荧闪烁。
滕惊雷急忙拉了拉摩天,悄声问道:“墙上是什么东西,似剑却又非剑,如此诡异?”
摩天神秘地说:“那就是王者之剑。”滕惊雷很是吃惊,据说那柄天枢剑能削尽天下锋刃,有万剑不当之利,怎么会只是墙上的这道光影呢?
滕惊雷进来后,玄石也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不过十六七岁,身姿挺直,气态赳赳,眼目锐利,流露出一些桀骜之气。
玄石开口了:“摩天,这位是谁?”
摩天态度恭敬,回答:“他是陈国的国相之子,滕惊雷。”
玄石微微颔首,看着滕惊雷,问道:“你从陈国而来,也是为了王者之剑?”
滕惊雷坦白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解释道:“我想取得此剑,并非要据为己有,而是想献给我们陈国的国主。”
玄石却转过头,望了望摩天,说:“你这么想看到王者之剑?”
摩天叹道:“家父爱剑如痴,生前唯一的遗憾便是没有见过王者之剑,希望我可以有缘得见。”
玄石微微一笑:“你让他前来,是觉得陈国国主当得起此剑吗?”
摩天迟疑地说:“这我不知,但陈国国主毕竟也是一国之君,何况我与这位小兄弟,甚为投缘,他也是诚意而来。”滕惊雷不知他们在说什么,感觉有点云里雾里的。
这时,玄石看着他,解释道:“凡夫所用之剑,长不过两尺。中等资质的人,所用剑长二尺五寸。贵人所用,为三尺长剑。而这柄王者之剑,长有三尺五寸,以逸龙潭之水淬炼,共历时九九八十一天,方才锻造完毕。”滕惊雷听了,眉头一挑,似乎还不明白。
玄石又接着说:“这柄剑的王气太重,只有得道君主持之,方可逐鹿天下。凡人自不可能,即使被平庸君主得到,也会招致灾祸。而且,这柄剑出山之时,霸山便会倒塌。王气凝聚此剑,无往不利。”
滕惊雷不由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天枢剑这么厉害,也不知道妫平是否能拥有此剑。
玄石想了一会儿,对滕惊雷说:“老夫年事已高,不能永久留守此剑,是时候让它发挥作用了。这样,此剑白日所见,不过为影,夜晚所见,不过为光。只要你能以美玉之血涂之,便可以显现剑身,带它离去。”
滕惊雷愈发不解,这王者之剑着实诡异,竟然还需要美玉之血,玉也不过就是石头,怎么会有血呢?
他觉得自己未必能够办到,就站在原地,迟疑不语。这时,摩天忽然朝他颔首示意,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滕惊雷懂得了他的意思,就对玄石说:“既然如此,容我回去想想,明晚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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