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变不回来了。&rdo;玄苓大人气鼓鼓地说,&ldo;都是为了你这个傻小子,好吧,我也是傻小子,不然就不可能答应你。&rdo;
斯塔克的心跳突然失去了平缓而规律的节奏,敏锐的钢铁侠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出发前,他从唐佩苓口中大概了解了玄苓大人目前的情况,他不再回到复仇者大厦是因为他变得跟之前不同了,玄苓大人不喜欢现在的变化,他也不想被别人看到,尽管他能通过术法改变容貌,但他不愿靠假象示人。
&ldo;内疚了?&rdo;玄苓大人的语气里重新现出兴味,&ldo;是的,都是你造成的,你是个坏小子,托尼。&rdo;
&ldo;爸爸。&rdo;唐佩苓出言制止他的戏弄。
&ldo;我很抱歉。&rdo;斯塔克道,带着低沉的嗓音,&ldo;我该怎么弥补?&rdo;
&ldo;让我想想。&rdo;玄苓大人装模作样地思考,&ldo;那就让我吃掉你补补身子吧。&rdo;斯塔克正准备回答,玄苓大人就摆摆手说,&ldo;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才不要吃你,你一点儿都不好吃,史蒂夫才是最好吃的人类。&rdo;
玄苓大人的声音是沧桑且沙哑的,节奏却格外轻快,他对着斯塔克颐指气使的时候,嘴角还带着标志性的笑容,只是他的笑脸藏在浓密的白胡子底下,斯塔克看不到。
&ldo;好了,臭小子。&rdo;玄苓大人道,&ldo;离开我的房间,我要和我的宝贝儿女儿单独叙旧,别打扰我们,你拥有她的时间还很长。&rdo;
斯塔克看向唐佩苓。
&ldo;我待会儿来找你,自己去随便转转。&rdo;唐佩苓道,&ldo;别把父亲的话当真,他没有生气。&rdo;
&ldo;我气得不行。&rdo;玄苓大人厉声道。
斯塔克舔了舔嘴唇,不自在地咬着牙关,当他紧张或是情绪不佳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着牙齿紧咬。
唐佩苓吻了吻他的嘴唇,迫使他放松:&ldo;如果你自责的话,不如就在城堡门前替父亲扫雪吧,来的时候你看见了,门外堆满了积雪,通常那是负责清洁的妖怪才干的活,但是今天他请假了。&rdo;
斯塔克难得的没有反驳,他很快得到了一根扫帚。
&ldo;我们这儿可没有清洁妖怪。&rdo;玄苓大人恢复了平静的口吻。
&ldo;我知道。&rdo;唐佩苓说。
&ldo;也用不着扫雪。&rdo;玄苓大人道,&ldo;托尼大概会成为十万年来,第一个在北极扫雪的小笨蛋。&rdo;
&ldo;那会让他心里好过一些。&rdo;唐佩苓搀扶着玄苓大人,陪他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ldo;不然托尼会一直愧疚下去,如果你不让他做点什么的话。&rdo;
&ldo;别扶我,还没老到那份上呢。&rdo;玄苓大人拍掉女儿的手。
&ldo;你感觉怎么样?&rdo;唐佩苓关切地问,或许在妖怪的眼中,玄苓大人依旧是最强的,但唯有唐佩苓知道,损耗5万年的妖力有多么严重,他的感觉不会太好。
&ldo;有点累。&rdo;玄苓大人叹了口气说,&ldo;不过,我猜那傻孩子一定很高兴吧,看到世界和平什么的。&rdo;
&ldo;谢谢你,父亲。&rdo;唐佩苓道。
玄苓大人用耳朵蹭了蹭女儿的鼻尖:&ldo;我要离开了,这次确实有点用力过头,需要时间慢慢恢复体力,在这里肯定是不行的。&rdo;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显慈祥,&ldo;托尼是个好孩子,你一定会非常幸福,爸爸很放心。&rdo;
&ldo;托尼会舍不得的。&rdo;唐佩苓道,&ldo;我也舍不得。&rdo;
&ldo;有什么舍不得,我不过是离开一段时间修养而已。&rdo;玄苓大人笑了笑说,但他口中的一段时间,可能是好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以后的事了,&ldo;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见到你的母亲,不过看到你和小托尼,我的遗憾就少了一半。&rdo;
斯塔克非常认真地在城堡门前扫雪,这大概是他唯一能够让自己不那么内疚的回报方式,守卫的狐妖看着他,一脸茫然。
&ldo;托尼。&rdo;
斜上方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斯塔克直起腰,然后将目光锁定在一名半人半兽的守卫身上,尽管对方应该是雄性。
&ldo;你叫我?&rdo;
那名守卫眨了眨眼睛,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有回应。
&ldo;托尼。&rdo;
女人的声音再一次传入斯塔克的耳膜,他现在很确定不是自己盯着的那个兽人看守了。
&ldo;我知道我很受欢迎,陌生的女士。&rdo;斯塔克对着空气道,&ldo;但我已经结婚了,所以,你不用试图引诱我。&rdo;他话音刚落,身体忽然变得轻飘飘的。
等他回过神,斯塔克已经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的一切都是纯白色的,并不刺眼。
斯塔克的眼前出现了一名美艳的女人,对方穿着色泽鲜烈的红裙,及地的长发和瞳膜,也是火辣的红色。
她很美,美的刻薄又不近人情,即使一身红艳,也无法带来暖意。
&ldo;不用害怕。&rdo;女人的语声像绒线一样轻质平和,有着与她外貌极不相符的柔和嗓音。
&ldo;我没有害怕,女士。&rdo;斯塔克环顾四周,这里像是一个没有出口和尽头的怪异空间,他的心跳不由自足的加快,&ldo;你是谁?&rdo;
女人的表情异常清冷:&ldo;我是佩苓的母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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