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言回府不久,便收到陛下召见的旨意,她带着一丝困惑赶往御书房。此时,夜幕已深,紫禁城内一片寂静。她走入御书房时,见光绪帝正凝神望着案上的地图,神情深沉。
“陛下。”沈清言上前轻声唤道,微微俯身。
光绪帝回过神来,露出疲惫而欣慰的微笑,示意她坐下,缓缓说道:“沈清言,今日在朝中设立的内阁已经成效初显,虽然过程有所阻力,但你和其他臣子们的表现令朕欣慰。接下来,朕还需你密切关注朝中一些敏感动向。”
沈清言点头应声:“臣谨遵圣意。”
光绪帝深吸一口气,指着地图上的几处标记道:“朕已经命人加强各地巡查,尤其是在东北、华南等地加强防御。此外,关于皇后之事,你有什么想法?”
沈清言一时微怔,心中知晓光绪帝对皇后已有不满,遂直言道:“娘娘体弱多病,不便常伴陛下身旁,是否应以身体为由暂退后宫,待病愈后再复位?”
光绪帝略微沉吟,赞许地颔首:“此法确实可行,朕会从长计议。同时,朕打算逐步培养一些更能理解国家大计的女官,作为未来后宫的协助之力。”
两人正密切交谈时,忽然有宫人来报,称太后有要事召见陛下。光绪帝与沈清言相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警觉。光绪帝转而淡然道:“沈清言,你也一同前去。”
太后的寝宫中,沉稳而肃穆。光绪帝与沈清言走入后,只见太后身穿庄严的朝服,坐在主位,目光深邃,似在思索什么。见两人到来,她轻轻挥手,宫人们随即安静退下。
“陛下,沈大人。”太后微微点头示意,随即开门见山道,“我听闻朝中有了‘理事内阁’一事,看来你们的计划已渐行渐进了?”
光绪帝平静应声:“母后,国家之事不容懈怠,设立内阁,实为助朕分忧之策。”
太后缓缓点头,目光落在沈清言身上,语气中透出一丝探究:“沈大人,你以女子之身,辅佐朝政,着实不易。然此事并非小事,你可曾料想到会因此承受更大的压力?”
沈清言微微俯身,低声应道:“臣虽为女流,但忠心一片,愿以此身为陛下分担。无论多少压力,臣都愿竭尽全力,报答圣恩。”
太后微微一笑,仿佛对她的回答颇为满意,随即转向光绪帝道:“既然你心意已决,为母的自会鼎力支持。只是——”她稍作停顿,语调变得低沉,“皇后之位,不可轻易废除。若要废后立新,还需三思而行,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光绪帝眉头微皱,但很快释然。他知道太后仍然留有几分警惕,便顺从地答道:“母后放心,朕已安排妥当,一切将按礼法行事,不会影响大局。”
太后听完,不再多言,挥手示意两人退下。光绪帝和沈清言行礼离开,回到御书房后,光绪帝长舒一口气,似乎心中的某种压抑终于得以释然。
“太后尚有顾虑。”光绪帝喃喃自语,似在分析方才的对话。沈清言静静站在一旁,片刻后低声道:“陛下,太后不过是在观望。只要不伤及她的根基,她便不会轻易出手。”
光绪帝点头,随后深沉一笑:“你说得极是。太后的顾虑如水波,表面上平静,实则暗流汹涌。朕需谨慎而行,不让任何人借此动摇大局。”
夜深人静,御书房内的烛光逐渐微弱,光绪帝凝视着桌上摊开的奏折,仿佛看到了未来那条坎坷的改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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