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的早晨我起得很晚,正巧赶上周末,又有可能是喝了太多咖啡的缘故。因为工作的关系,我是个嗜咖啡如命的人,过去常常加班养成的习惯这么多年一直没改,有了孩子之后我就戒了,为了省下奶粉钱。巴西的咖啡豆功效强劲,最近不知怎的我的瘾又上来了,所以又少喝了点。
起床后,我一边把面包插入面包机,一边从冰箱掏出一袋王强给我的中药准备加热。自从喝了这个中药之后,我的睡眠确实有了很大改善,就算喝了咖啡也没以前那么活跃了。今天是周末,雏菊和孩子们呢?难道是我一觉睡到了中午?
起床的时候我就发现床边雏菊的位置是空的,上面甚至没有余温,女儿房间的床上玩具熊正躺在正中央的位置,那个雏菊刚刚缝合上的眼睛似乎又被抠了下来,还连着线头,直愣愣的望着我。
“雏菊,宝贝们!你们在哪儿?”我在房中四处搜寻,呼喊,声音在空气中像是隔离了般,扩散不出去。
客户邮箱里的邮件声和服务器在书房发出的嘶鸣把我拉回现实,一看上面的时钟,清晰写着九点钟,才九点?
下到一楼,果不出我所料的是雏菊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还留下了一张字条,大致意思是:我出去买明天的菜了,走的时候两个孩子都睡着了,记得督促她们吃早餐。
可是,我醒来的时候女儿们的房间明明是空的,餐桌上三个人的早餐都一动未动,难道孩子们醒来后就独自跑出去玩了,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我不敢继续去想。我急忙穿上外套,四处呼喊女儿的名字,搜索着她们的身影。
就在我经过地下室门口的时候,仿佛听到稀碎的笑声,十分轻盈,由远及近传来。不知什么时候地下室门上的大锁也不翼而飞了,只剩下一双孤零零的门把手。
我把耳朵紧紧贴着门板,没错,里面确实传来了笑声,而且是女孩的,难道是?
推开地下室的大门,我垫着步子慢慢向声音的源头靠近,每下一级台阶我都格外小心,生怕发出什么动静。一股长期阴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打了个喷嚏,声音随机静止了。
“女儿们,是你们吗?”我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爸爸。。。是你吗。。。”
哦,谢天谢地,果真是你们。我疾步上前,在一堆杂物后面找到了两个女儿,她们满脸是灰正在玩橡皮筋的游戏。在她们的身边还有一些蜡笔和蜡烛,而这些东西我之前从未见过。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来这吗?”我审视的眼光看着两个小家伙。
姐姐先说话了:“是妹妹说要和你玩捉迷藏,我就跟着下来了。”
我又问小女儿:“门上的锁也是你打开的?”
小女儿摇了摇头,一副无辜的模样:“我推开门就下来了。”
好吧,好吧,想必那么大的锁也不是这样一个小女孩能打开的。
我继续问:“你们下来大概多久了?”
大女儿说:“妈妈离开后,我们就下来了。”
“这些蜡笔和蜡烛你们从哪找到的?我不记得之前给你们买过这些东西?是妈妈给你们的?”我问。
小女儿说:“不是,是我们在小屋子发现的,可能是圣诞老人留下的。”
“圣诞老人?我想你们最好实话告诉我,不然我可是要打屁屁的。”我有些生气的样子。
大女儿指了指一堆杂物的后面,用稚嫩的声音说:“那后面有个小屋子,是我和妹妹无意中玩得时候发现的。”
我随着她们手指的方向看去,杂物堆后面确实有个缝隙刚好可以让孩子进去,但大人一般是觉察不到的。我推开那些自我搬进来后就尘封未动的杂物,一个壁炉样的洞出现在我面前。
“这就是你们说的小屋子?”我问两个孩子。
女儿们不住的点头,样子十分无辜。
我用手电照了照,洞里什么都没有,只是在墙壁上用红色蜡笔写着一句英文:“happynew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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