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好解释的。就是老夫当年瞎了眼,收了这么个不孝徒!”
一把拿过凌无月手里的串串,秦御吧唧着嘴,直接就给捋了下来。看着涯若明有些受伤的眼神,凌无月赶紧拿出给他准备的最后一个串串。
“喏,你给我解释解释。”
“哼。”
心不甘情不愿地啃着炸串,涯若明语调也很冷淡:“当年我和涯丹星走散,误打误撞闯入迷阵。然后直接掉在了游仙古森。什么坏事都没干,就被这老头子捡回去了!”
“呸,你掉下来砸坏我的鸟窝,还叫什么都没干!”
两个人拿着签子你来我往,简直刀光剑影。凌无月抽抽嘴角,嗯,她似乎早该想到的。
不然涯若明怎么会对天南学园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到底是园长的亲传弟子,否则也不敢如此熟络。
“说起来,那只凤凰怎么样了?”当时的那根红羽毛,凌无月现在还记忆犹新。
“涅槃失败,化成了一堆灰。”
秦御的表情变得凝重而深沉,看着凌无月道:“就是在你和这小子大婚的那一日。它挣脱鸟笼,飞入天空,化成一团火球消失。只剩下了一团飞灰。”
“真可惜。”
凌无月皱着眉头,叹气。这个所谓的凤凰,说不定可能知道关于这具身体的什么事。只是它限制已经死了,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
“不过它还是给你留下了一些东西。”
说着秦御掏出一块方帕,缓缓绽开。一小撮赤红色的灰,自他指间流淌着。
“这只凤凰,本是长乐公主给我,留给你的嫁妆。听长乐说,它是守护着你身体的灵兽。西升国皇室用尽了所有的力量,才将你的魂力封入这凤凰中。这也是为何你从前没有魂力的原因。如今它已经死了,这些东西,自然是你的。”
接过这赤红色的灰,凌无月眼中渐渐泛出红。
这是凌无月原本的魂力?这也太扯了些。长乐公主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让凌无月成为彻底的废物,没有办法离开,永远留在西升国内?
如果凌无月没有出嫁,而是就像之前那样,在凌府处处受到欺侮长大。待到当年的魔皇来寻她兑现承诺时,恐怕也不会要一个身无魂力的废材。
凌无月会死吗。
必死无疑。或许当她被发现是西升国灵脉的源头,各路人马,人心诡蛇,早就盯上了她。
心中默默地哀叹一声,凌无月感慨,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谁也不知道,这么机缘巧合之中,就是她和涯若明。
“唔,味道也很奇怪。”
一口气把灰全部吞了,凌无月捂着胸口。
还是那个场景。灰暗的天空撕裂着,干涸的大地焚作灰烬。终焉的雪花淹没一切。
这一次,却还有别的东西。
“我在过去,现在,未来等你。”
这句话,凌无月听得很清楚。很标准的普通话。还有,很标准的西升国发音。同时还有各种各样的语言,各式各样的语种,甚至是静默,还有声调。
然而内容是一样的!
谁在等谁?过去现在未来。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愣愣地看着涯若明,凌无月歪过脑袋,“若明,快亲我一口。”
否则她就要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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