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看都不看一眼就走,真是薄情。”将衣服拿在身前比划着,凌银华此时心中全是涯若明。
那么贵的衣服,定要好生爱惜,待见他时再穿。
“有钱有势者皆是如此,薄情多变,新人换旧人。”拿过金钗别在她发间,碧荷笑道:“到底是我女儿,真是生的愈发标志了。”
“娘亲你这话可不对,爹爹不就对你极好吗?”
“哎哟我的傻女儿。”摇头刮刮她的鼻子,碧荷意味深长地笑道:“若无几分手段,真情深爱也是无用。你若是有娘一半聪明,娘就放心咯。”
“女儿定会好学多学。”扑在碧荷怀中撒娇,凌银华遐想道:“那公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银儿莫猜,天素行的贵客,定是比你爹爹更贵之人。”
凌银华心中荡漾不已,已然想到嫁与涯若明,凭借年轻漂亮一众手段取代正妻,届时就连凌家,甚至整个沧澜郡都得看她脸色模样!
看那身橙花长裙更是欢喜,刚欲收好,只听门啪的一声巨响,被魂力狠狠推开。
“碧荷,你这两日发的什么疯?”
站在门口的凌澄怒气滔天,盯着那两身衣服低骂:“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两千五百金买两身衣服,哪还有一点凌家夫人的样子!”
碧荷昨日受了委屈本就难过,听见凌澄如此训斥,气得当即哭诉道:“好,妾身没有凌家夫人的样子!长乐公主有!碧荷与您相伴十五年,在您心中还比不上一个长乐!”
她委委屈屈地垂泪:“碧荷本以为老爷与妾身情比金坚。到底还是比不过长乐公主……妾身知道自己出身卑贱,这就将衣服退回去。不如,您拿去给长乐公主穿吧!”
杀手锏一出,凌澄大为苦恼。当年旧事重提,正中心头旧伤。
“好了!别闹了!”冷着脸,凌澄无奈安慰道:“我对你可是千百万个真心,只是……”
“只是什么?”止住眼泪,碧荷撅嘴嗔道:“难道妾身就不能穿身好衣服吗?咱们的女儿还不能穿身好衣服?”
“能穿能穿。唉。”情字当头,百口难言。
凌澄只得无关痛痒地训斥两句,便转身走了。
待他走远,碧荷才摸摸凌银华的脑袋得意道:“看见没,多学着点儿。”
……
凌无月午觉刚醒,边被凌澄传到偏厅。
“无月,好好看看。里面都说了些什么,如实回答。”将原本放到她面前,凌澄严厉道:“可莫要欺瞒父亲。”
“无月怎会欺瞒爹爹呢?”天真无邪地笑着,凌无月仔细看着原本,清清嗓子张口念道:“东林祠堂偏门,三步右手,寸力按下,一重一轻,反复三次。道尽头锦盒正前左手画方,右手画圆。可得。”
“嗯。”分明那么长一大片字符,只是如此几句话?凌澄犹豫,瞥眼见藏在屏风后的裘言微笑点头。说明凌无月并无撒谎。
心中默默松了口气,凌澄忽然慈爱几分道:“无月可知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他笑里藏刀的笑容,凌无月脸上笑容不减,道:“定是对凌家极好之物。祝爹爹马到成功。”
“好!”这个回答,凌澄满意至极。弹指间一张铜卡交给凌无月,他道:“今晚去买几身像样的衣服。穿的跟个草民似的,爹爹我面上无光。”
“谢过爹爹。”不拿白不拿,凌无月坦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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