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清月的生日。天刚蒙蒙亮,楚寒便起身,换了身平日上山劳作的衣服出了家门。几步跑出村子,穿过田地,来到了河边。这是深秋清晨楚寒常来的地方。这一带溪水潺潺,杂草丛生,只需用手或脚碰触草地,便有一地的蟋蟀、蚂蚱之类的虫子跃起。此时虽已入秋,这些虫子却还未到肥美的时候,但楚寒听清月说起过喜欢蟋蟀,故一早赶来。清晨,天放亮,只是太阳还没出来,虫子从洞穴中钻出,粘着一身的露水,不会飞只会跳跃,最是好捉。若一旦出了太阳,捉起来便要花些气力了。待太阳出来前,楚寒已捉了满满一大瓶的塑料瓶子。
秋老虎的威力今天突然发做起来,早晨太阳一出来仿佛就要把人融化了一般。天空似乎很低,没有一片的云朵,没有一丝的风儿。这或许是今年最热的一天,屋顶的瓦片上似乎要被融化,柏油路仿佛蛋糕般松软,油亮的树叶像一个个小小的太阳,水喝了几杯嗓子依旧冒着烟,狗褪光了毛儿躲在树荫下伸着长长的舌头,鸭子躲在灌木丛不肯下水。
楚寒执意约清月,说城里的商场超市等场所皆有空调,实在是可以避暑的好去处。清月没有办法只得前往。
原来清月甚爱读书,只是绝大多的书是在学校的图书馆借阅的。楚寒知道后便在今日送清月《简?爱》和《红楼梦》;清月很是欢喜。
选个相当僻静的饭馆吃饭,时间尚早,店内只楚寒和清月。清月让楚寒点菜。——过生日,清月要“请”楚寒。看着菜单,楚寒起了好奇心;问清月,一阵思索,也摇摇了头。
“服务员,请问这个羊宝是什么?”楚寒在父亲或是易镇别家的菜单上从没见过这道菜。倘或是易得的食材又很好吃,可以让父母也做一做。
服务员没有理楚寒;清月抿了抿嘴,示意可能没有听见。
“服务员,羊宝这道菜是用什么做的?”楚寒以为服务员没有听清楚,声音稍微大了一点问道。
服务员是个三十出头的女子,听见这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问这样的问题,心疑是故意挑逗她,有些生气,却又不好发作,故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站在桌旁。
“不知道。”
“怎能不知道呢?”楚寒心中一直疑惑。“你们这菜是保密的吗?怎能不知道呢?”
服务员依旧不吱声。见他不过二十出头,一团的孩子气,满眼真诚,一脸疑问。且身边有一女孩,料他非有挑逗之意。然而这终究是不能言说的事情,故没好气道,“我又不是做菜的师傅,我怎么知道。”
“奇怪了,你这服务员是怎么当的?幸亏店面不是很大。”楚寒略感生气,却又不还意思说。“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点这道。吃过不就知道了吗?”楚寒为自己的小聪明而窃喜。
可是,点菜时却又说没有这道菜。楚寒心中对服务员很是不满;只得点了些其它的菜。
虽是小店面,但饭菜很是可口,但是这服务员的态度实在是不怎么样。——楚寒和清月一致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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