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愣神的时间,梦雅觉得自己的鱼尾好像被一双手抚摸到!
但是紧紧一眨眼的时间,又完全消失。
梦雅不禁陷入了疑惑,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觉?
还是说,这是刚刚虎鲸游得时候转了个弯,被海水轻轻拂过的感觉?
虎鲸本以为自己背上至少要被砸十个坑,才能让梦雅消了心头之恨。
但是良久,他发现梦雅的拳头并没有落下来。
难道梦雅转性了?
不对!梦雅不见了!
虎鲸立刻连上梦雅的脑电波,[梦雅,你在哪儿?]
梦雅刚刚只是在原地发呆,这会儿被虎鲸的话一打断,就什么也想不出来了。
[我马上过来。]
*
第三晚,渔村少年转醒,手上还留着那鳞片光滑和坚硬的质感。
但是他的手上依然干燥,若是触摸到了梦雅的鳞片,绝对会被沾湿。
哎,还真的只是一个梦啊。
少年心中不免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只不过还得继续前两晚的任务——洗裤子。
唔,有什么奇怪的液体把裤子弄脏了。
洗完裤子之后,少年又撑船到了第一次见到梦雅的地方。
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梦雅对着一条处理的不能更干净的鱼下不了口。
再然后就是一小口一小口吃鱼的可爱的模样。
有时候,心里惦记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眼。
而他已经看了这么多眼,那……就忘不了了吧。
*
白天,少年把踏进门的媒婆赶走,自己给自己烤了两条鱼,再把所有的行礼都收拾好。
他有预感,以后再也不用回到这个村子里了。
少年一个鹞子翻身就攀上了房顶,眺望着远处蔚蓝色的大海。
他总感觉,那里就是他的归宿。
而之前梦到的梦雅,也许只是青春期到来的美好梦境。
这时候少年还不知道自己的本名叫做[亚尔培特],也不知道那不是青春期,而是人鱼的发情期。
对发情期的人鱼来说,一般都会梦到自己心里最美好的姑娘。
而对少年来说,没人能敌得过梦雅在他心中的地位——主要是因为他没去过大城市,也没见到过其他的姑娘。
这样的感情无关爱意,只有情。
发情,情动,只是年龄到了,只是动物的本能而已。
小零一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爱意值16,觉得基本上没有告诉宿主的必要。
*
晚上,少年躺在渔船上,没有生火,也没有撑竹篙。
打算在海上漫无目的的漂游,他天生对海有一种亲和力。
就好像海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否则他小时候那么一个小不点,又没有人愿意养他,要不是靠着抓鱼和吃鱼,他早就被饿死了。
——而那么小的孩子居然可以抓到深海区的鱼,还没有被其他大鱼咬死,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所以,少年从来不怕海。
梦境如约而至。
这晚,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周遭的海水很静,静的几乎没有流动一般。
海底流沙的纹路却诉说着这里不久前才发生过一次海底风暴。
而少年之前心心念念的梦雅正躺在一处柔软的流沙上面,胸前的宝石似乎也随主人陷入了沉眠,变得和深海一样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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