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折生早就派出小纸人跟踪百草了,在灵寰说想要见百草的时候,他直接带着她去了当铺。
当铺外,一个木钗布裙的女子被人凶狠推倒在地。
“这是当铺看清楚没?没钱还想赎东西,赶紧滚!别妨碍我做生意!”
女子祈求道:“掌柜!掌柜我求求你,那把琴很老了不值钱,你不要卖给别人好不好?等我赚了银子我就把它赎回来,你给我一点时间!”
当铺的人将她上下打量,而后嘲讽:“就凭你?春风楼都不会收你,你凭什么赚银子?再来纠缠我,小心我报官了!”
说实话,灵寰还真没认出那女子是百草,若非牧折生提醒。
灵寰将她扶起,百草坐在地上流泪不已,她也认出了灵寰。
“你不是和丹青在一起吗?”她问。
百草擦干眼泪缓缓道来,灵寰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正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可丹青大部分家当都在锦屏楼被哄抢一空,百草的则全部赔给锦屏楼,他们几乎是身无分文。
为了能离开宛城,丹青当了琴,换来银子当做盘缠。
“当年丹青就是一个人一把琴来到宛城,我要他走的时候还是这样,你不是普通人,想必也知道我没了什么,我更加不能让他失去琴!”那个人曾抱琴席地而坐,其琴音悠扬娓娓动听,从此让她心动,让她勇敢......
灵寰忽然有些明白牧折生曾说的作出选择就要承担后果了,可那种感觉模模糊糊不大清楚,她只知道不能把丹青失去琴技的事说出来,便将琴替百草赎了出来。
百草抱着琴喜极而泣,“多谢姑娘!姑娘大恩永世难忘,愿姑娘一生平安喜乐。”
“百草,你......”
百草打断灵寰,“恩人,我如今姓风,名细雨。百草此人,就当她消失在锦屏楼了罢。”
灵寰拿出小瓶子,白日里那团光不甚明显,依稀可见像是一团雾气似的,“好吧,风姑娘,如果现在给你选择,你选择要容貌还是要声音?”
风细雨拂过脸怔怔看着那团东西,“原来长这样。”
她忽而笑了,笑容明媚,“恩人,你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应该明白我的选择,没有必要了,如今也很好。”
灵寰不解,“丹青在凭声音分辨人的时候错将你认作是雀屏,才会产生误会。有了声你们才能相认。”
风细雨说:“就让丹青以为那抹声音是最美的,那个人是最温柔善良的,莫坏了那份珍贵的回忆。如今我因救他毁了容,他就算为了报恩也不会再去追寻那个声音,会一直一直和我在一起。”
风细雨说完就走了,她才转身丹青就弯弯扭扭赶着马车而来。
丹青车技明显不是很好,他别着缰绳许久才跳下马车接风细雨。
风细雨抱琴上车,丹青温柔接过琴没有追问,而是说:“细雨姑娘,你有相识之人?”
“不,那只是个好心人,帮我们把琴赎回来而已。”
“细雨姑娘,你想去往何处?”
“......”
她觉得百草的话不对,虽然他们是在一起了,但就有哪儿不对,可她说不上来,只觉得憋屈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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