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寡妇说的不假,那日林二奎的确在河边调戏她,我也听到了她的呼救声,所以我才叫了人把林二奎给赶跑了了。”林海的这句话证实了宋寡妇并没有勾引林二奎,虽说宋寡妇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得尊重事实不是。
“林二奎,刚你说是宋氏勾引你,可现在有证人证明是你先调戏人家的,这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金三林说道。
林二奎有些心虚,但还是脸红脖子粗的大声说道:“我承认我是调戏她了,可她若是什么正经的货色我又怎敢调戏她?村里的其他人说了,只要你给宋寡妇钱,她就跟你上床,那日是因为我身上没有钱她才叫的人,可第二次我带了钱过去,她就从了我,从头到尾,我真的没有强迫过她。”
林二奎说的是事实,可他毕竟之前说了谎话,现下无论他再怎么解释,除了几个知情的人,也没有几个人愿意相信他了,不过这都是他自作孽,也怨不得旁人。
如今双方各执一词,证据又不足,也分不得孰是孰非,村里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全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这下真是把金三林给为难住了。
“林二奎,你可知欺骗官府的人会有什么后果?”
“官爷,我这次真的没撒谎,我之前说宋寡妇勾引我,那都是气话。她惦记我的钱,我看上她的人,我们俩都是自愿的,可她现在却污蔑说是我非礼了她,还带着人上门来打我,我一时气不过才说了浑话,现在我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不然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人们大多信奉天地,林二奎敢发此毒誓,村里的那些墙头草随风又偏了方向,金三林虽说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但也知道若是这么一直僵持下去,事情只会闹的越来越大,现下必须得找到突破口,赶紧把事情解决了。
只听林二奎又道:“官爷,我和宋寡妇偷偷摸摸来往了好多回,她若不是心甘情愿,又怎会多次与我寻欢?”
金三林看着宋寡妇,问道:“林二奎说的是不是真的?宋氏,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官爷,我冤枉啊,之前是我没有防备,才让林二奎得逞,我对他是深恶痛绝,恨不得杀了他,只是无奈我一妇道人家,手无缚鸡之力,又怎能敌得过他,所以后来我一见到他就离的远远的,就怕他会再次兽性大发,因此怎么可能还与他有牵连!”
双方争执不下,金三林也是头大,这两人的演技太好,实在是没法判断孰是孰非,虽说淼淼之前告诉过金三林,宋寡妇和村里多人有过牵扯,只是林二奎倒霉被供了出来,可现下想帮他,也确实不易。
“林二奎,我问你,你说你和宋寡妇不止一次偷欢,那你可还记得分别是什么时候?”
林二奎还没有回答金三林的话,林志刚插嘴道:“官爷,你说这话是何意思,你这么问,是不是认定了秀兰不守妇道,与林二奎有苟且。”
“你先稍安勿躁,我并非此意,只是你我现在都没有证据证明林二奎说的是不是假话,所以我得继续问下去,看能否发现什么问题。你先站在一旁,不要插话,我自会给你一个公道!”说完金三林又对林二奎说道:“林二奎,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
“是,官爷,海叔发现我调戏宋寡妇是在插秧的时候,没过几天,我从家里拿钱给了宋寡妇,她就和我好上了,因为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多,也都是偷偷摸摸的来往,差不多每隔十日左右,我们都会密会一次,就在前几天我和宋寡妇还在后山上私会了,那天我还给她买了布料给她做衣服,喏,就是她现在身上穿的那件。”
众人的眼光聚集在了宋寡妇的身上,宋寡妇显得有些无措,却又硬着头皮说道:“官爷,林二奎在胡说,这布料是我上月赶集的时候在镇上买的,绝不是林二奎送的。”
金三林看了一下宋寡妇身上穿的衣服,觉得有点眼熟,这心里顿时也有了主意,“宋氏,你说这布料是你上月自己在镇上买的,你好好想一想,有没有记错?”
“没有记错,确实是我在镇上买的。”宋寡妇不知道金三林为何要这么问,却也只能编了理由想搪塞过去,不过就一件衣服而已,还能查出什么问题来吗?本想说前不久买的,可想到最近一直都在田里收庄稼,并未到过镇上,若撒了谎肯定会被发现,还是说上月比较安全一点。
“那我再问你,你是在镇上哪家店买的?买了多少钱?”
宋寡妇一愣,她有些糊涂了,难道这捕快真要去镇上调查不成?想了想,宋寡妇说道:“是在镇上的织云绣庄买的,当时差不多买了一百多文,时间太久,记不清实际数字了。”织云绣庄的生意好,每天人来人往的人多,宋寡妇就料定了老板娘会记不住一个月以前的事,所以才放心大胆的胡说。
金三林松了一口气,这下事情算是解决掉一半了,“宋氏,你可知道欺骗官差会有什么后果?”
宋寡妇一惊,难道是自己刚才露出了什么破绽?不可能啊!“民妇知道后果会很严重,所以从头到尾都不敢说谎。”
金三林冷哼了一声,说道:“宋氏,你身上所穿的这种布料,恰好前不久我也给我媳妇买了一点,刚巧的是我也在织云绣庄买的,只是这价格却和你的有很大差别,你说这是为什么?”
旁边的林二奎耐不住了,“还能是为什么,因为这布料不是她买的呗,当时买这布料可花了我将近半两银子!”
“什么,你这小杂种,竟然给外面的骚狐狸花这么多银子,这是要把老娘我给气死啊。”一听到儿子这么败家,六婶也忘了这是什么场合了,直接就开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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