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夫人还真是护短呢。&rdo;
&ldo;是啊。记起她那时的背影,与梦中见到的,竟出奇相似。想到这里,灵光一闪,觉得这两件事简直雷同!一样是贴身丫鬟,一样的身世坎坷,一样受玉蝶疼爱。以前责备了那个兰儿,被玉蝶冷漠相待;而现今我疑心红翎是凶徒,她便以同样姿态在我梦中现身……&rdo;
&ldo;您认为是夫人托梦,要您别冤枉了好人?&rdo;
&ldo;正是!&rdo;封乘云坚定点头,言语间透出欣慰,&ldo;我早说离馆主能懂得的。&rdo;
&ldo;所以,您肯定红翎没有杀人?&rdo;
&ldo;玉蝶这样暗示,自然不会有错。红翎既然是无辜的,离开封府就必有她的道理。再说,又没有真的签下卖身契,人家不愿意留在这里做事了,还找回来干什么?&rdo;
这一句说得万念俱灰,仿佛再无精力理会这些琐事。
&ldo;您有没有想过,夫人如果不是红翎害死的,那到底是谁下的毒手?&rdo;
&ldo;我怎么没想过?只是心中一片混乱,不知该怎样去思考,只好反复回忆那晚的情形。可我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rdo;
&ldo;难道,您就不曾怀疑,这家里的人?&rdo;
&ldo;可家里又没有别人。当时呆在这府里的,除了我一家三口,不算红翎,就只剩下管事、红羽、莫成三名下人了。你说我能怀疑哪个?玉蝶生前心肠好,对底下的人一向和颜悦色;现在去了,不也还护着红翎?我是怕,胡乱怀疑了一人,当晚睡下后,她又在梦里摆背影给我看啊。&rdo;
封乘云抽嗒一声,语气更加惨切:
&ldo;现在想见到她,也唯有午夜梦回时了。我还想多看看她的脸呀。除非能在余下三仆人中,找到一个不受玉蝶庇佑的,否则,我是不敢妄动疑心了。&rdo;
这一段,红羽在旁边听得流下泪来,背过身去,牵着衣袖擦拭双颊。离春哈着腰,好像愈加愧疚:
&ldo;看我这人,怎么不长记性,一错再错,竟又惹您伤心了。&rdo;说着抬起头来,拙劣地想岔开话题,于是故作愕然,&ldo;等等,什么时候说起这些的?这完全挨不上啊。&rdo;
封乘云也是一阵怔愣:
&ldo;是啊,方才还在说什么闲言、青楼,怎么不知不觉间离题万里?&rdo;
&ldo;一句赶一句,就说到这儿了。&rdo;
两人相视苦笑。 离春正色说:
&ldo;还是言归正传吧。今日求见,其实是想了解,您与夫人是怎样互许终生的。若您不介意,可否说与我知道?&rdo;
&ldo;这和招魂有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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