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地点,地点,地点,&rdo;薇儿小声嘟囔着,朝我的方向看了看。三天里第一次,我们开始明白所发生的一切了。我们一直都以为他们是需要这个矿井把项目掩盖起来,但实际上,他们需要这个矿井来推动他们的项目。所以他们需要马休把矿井的问题加到议案中去。没有矿井,他们什么也得不到。
&ldo;当然,最重要的问题是他们到底在地下做了什么,&rdo;明斯基指出。&ldo;你们有计划书吗?&rdo;
&ldo;有……不过……计划书在议员那里,&rdo;我说道,感觉秘密快要揭开了。&ldo;但是我能记得大部分的内容──那里有一个很大的金属罩,填满了那种叫做光电倍增管的东西
──&rdo;
&ldo;中微子探测器,&rdo;明斯基说道。&ldo;你用重水把水箱灌满这样就可以截住──也就能探测到──中微子。问题是,由于中微子到处飞,和其他的物质反应,它们的性质会不断发生变化,变成不同的中微子&lso;味&rso;。就像是变身博士那样。所以很难探测。&rdo;
&ldo;那么那些光电倍增管是为了观测用的了?&rdo;
&ldo;可以把它看作是大型封闭式显微镜。这是很贵的一种尝试。世界上只有几台。&rdo;
&ldo;那么磁铁呢?&rdo;
&ldo;什么磁铁?&rdo;
&ldo;那里有一条很窄的通道,还有很大的磁铁。这些金属管差不多有这个房间这么长。&rdo;
&ldo;他们那里有加速器吗?&rdo;明斯基问,有点糊涂了。
&ldo;不知道──还有一点,这个大箱子上的标志是:钨。&rdo;
&ldo;钨块,听上去就是加速器,不过──&rdo;他停了下来,很意外地沉默了。
&ldo;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rdo;
&ldo;不是──不过,如果你用探测器的话,一般就不会用加速器。噪音……会干扰的。&rdo;
&ldo;您确定吗?&rdo;
&ldo;谈到中微子……这个领域还在发展……没有人敢确定什么。但是到现在为止,人们要么是研究中微子的存在,要么是研究它们的运动情况。&rdo;
&ldo;那要是把探测器和加速器放在一起,会怎么样呢?&rdo;
&ldo;我不知道,&rdo;明斯基说。&ldo;我从来没听说有这么干的。&rdo;
&ldo;但是如果他们这么做了……可能会有什么后果?&rdo;
&ldo;也许,从技术的角度来说──&rdo;
&ldo;为什么可能是政府或军队想要这个呢?&rdo;薇儿问到,切入了问题的关键。有些时候需要孩子来直接切入正题。明斯基并不生气。他知道政府插手科学一般意味着什么。
&ldo;当然可能会有防卫方面的考虑,&rdo;他说,&ldo;这一般不需要加速器,但是如果你想知道一个国家是否有核武器,你可以派架无人驾驶飞机飞过去从空中取样,然后将空气样本送到安静的矿井下面分析一下空气中的辐射含量。&rdo;
这是个不错的理论,但如果只是这么简单,温得尔──或者不管是谁──只要向国防部的分委员会直接要个矿井就行了。偷偷摸摸地把它塞进马休的议案,从而通过内部委员会的批准。他们用了欺诈的手段──这说明他们一定是在从事一项他们不想公开的勾当。
&ldo;那么武器有没有可能……或者是造钱?&rdo;我问。
明斯基陷入了沉思,他用曲别针捋着自己的胡子,&ldo;……武器当然有可能……但是你刚才的造钱……你是这个意思还是打了个比方?&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这跟中微子的特点有关。你们不可能像看见电子那样看见中微子。显微镜也看不到──就象鬼一样。只有它们和其他原子微粒反应的时候你才能看到它们。例如,当中微子碰到了原子的原子核时,会产生一种光学的音振现象。我们只能看到音振,告诉我们中微子就在那里。&rdo;
&ldo;那么当两种物质相撞时,你们就会测量这个反应的过程。&rdo;薇儿说。
&ldo;没错──困难的地方是,当中微子碰到你的时候,它也会改变你。有人说这是因为中微子在不停地改变性质,也有人假设当发生了碰撞时,原子发生了改变。没有人知道答案──至少现在不知道。&rdo;
&ldo;这跟造钱有什么关系?&rdo;我问。
让我们吃惊的是,明斯基大笑起来。他的胡子随着笑声不停的抖动着。&ldo;听说过变形吗?&rdo;
薇儿和我没有动。
&ldo;像米达斯国王?&rdo;我问。
&ldo;米达斯……大家总是说米达斯,&rdo;明斯基笑了,&ldo;你们不认为科幻是科学的第一步吗?&rdo;
&ldo;所以你可以用中微子来炼金?&rdo;我问。
&ldo;炼金?&rdo;明斯基回答说。&ldo;炼金术是中世纪的哲学。变形是一种科学──通过亚原子反应将一种物质变成另一种物质。&rdo;
&ldo;我不明白,中微子怎么能……?&rdo;
&ldo;好好想想那个变身博士吧。中微子开始是以一种&ldo;味&rdo;,然后又变成另外一种。所以中微子可以让我们知道物质的性质。这儿……他拉开了桌子左边最上边的一个抽屉。翻了一会儿后,他砰的一声关上,又打开下面的那个。&ldo;是的,在这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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