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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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深广的殿宇庄严,许鹤宁被锦衣卫带上来时,帝王正站在一面舆图前。
那幅舆图长约一丈,描绘着宋氏皇朝的山川河脉,广阔的土地,随眼一扫变莫名心情澎湃。
许鹤宁走至皇帝身后,收回在舆图上的目光,垂头要行君臣之礼。
在他矮身那刻,明昭帝转身,一只手探了过来,抓住了他胳膊。
由金线描绘的龙纹近在眼前,许鹤宁动作顿住,抬眉打量皇帝,正好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神态。
&ldo;我们的肃远侯可真能耐,翻手杀人,覆手敛财。&rdo;
这话说不清是调侃还是别的。许鹤宁顺着皇帝的手站直,脊背绷紧,气定神闲道:&ldo;陛下要真这样认为,臣就不该在这儿了,或者已经被推出午门。&rdo;
明昭帝见他言之凿凿的样子,是真笑了:&ldo;你怎么知道朕一会不会砍了你的脑袋。&rdo;
&ldo;那陛下也要让臣明明白白地断头。&rdo;
&ldo;嗯,可以,在理的述求。&rdo;
皇帝一抬手,有太监当即把舆图撤走,而他转身,踏阶而上在龙椅里端正坐下。
&ldo;朕且问你,黄安一死,可是你让人动的手。&rdo;
&ldo;臣未曾。&rdo;
&ldo;有人证物证指向你身边那个陈鱼,你如何解释?&rdo;
&ldo;臣与陈鱼皆不清楚,无法解释。&rdo;
他答得毫无情绪,亦没做丝毫停顿,明昭帝意味不明笑一声,再问:&ldo;嘉兴商船出海一事,可是你一手策划?&rdo;
&ldo;陛下有锦衣卫在浙江,有水司在浙江,臣却远在京城,如何策划?&rdo;
三言两语,推得一干二净。
明昭帝一拍桌子:&ldo;朕看是你死猪不怕开水烫!&rdo;
带怒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着,许鹤宁这才慢慢抬头,不避天子颜,语调依旧平静地道:&ldo;陛下让臣今儿到站这里,可以说明参臣藐视国法敛财的人并不是锦衣卫,既然不是锦衣卫,又谁那么手眼通天,能指出是臣在后面策划了这一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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