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虎眼睛眨巴着说:&ldo;此话怎么讲。&rdo;
&ldo;吃大肉就是每到一个村买一头猪战士改善伙食,动员口号是:当兵吃粮,扛枪杀敌。&rdo;
&ldo;还有两句什么意思?&rdo;
刘铁进一步解释:&ldo;让参加八路军的新兵光彩光彩,开村民大会,新兵戴大红花。再就是解决军属的实际困难,当场给他们开减免粮税的证明。&rdo;说着给一连一百块大洋。
回到县城刘铁如法泡制派出二连,又叫来孙祥和教导队长:&ldo;三连和教导队暂时合并,抓紧训练新兵,孙祥总负责,孙祥主要训练技术兵和基层军官。&rdo;
孙祥听了有些为难,张张嘴想说什么,刘铁一摆手:&ldo;大胆干,不要总背着国军经历的包袱,现在你是八路军连长,有什么事我顶着。&rdo;
见刘铁如此信任孙祥十分感动,提出:&ldo;既然这样,我可要按老规矩练兵,大队长不要干涉。&rdo;
&ldo;不干涉可以,随你搞什么花样,只有一条,不准打骂士兵。&rdo;
不几天一连二连送来大批新兵,教导队立即组织训练。对新兵不能打骂,孙祥也想用提高伙食的办法,训练合格的吃肉,不合格不吃肉,向刘铁要经费,刘铁苦笑一声:&ldo;哪有这么多大洋,在村里为了吸引村民参加,参加了八路军还是靠教育。&rdo;
刘铁和孙祥商量决定以地域村庄命名新兵排,什么&ldo;王庄排&rdo;&ldo;李村排&rdo;,各排展开竞赛,提高荣誉感,班排长由优秀新兵担任,培养本地兵骨干。刘铁也批了些经费给孙祥,保证十天半个月开一次荤。
屯楼乡里有个老财主十分富有,大儿子在晋绥军做不小的官,工作组几次上门动员为八路军和抗日政权捐款,他却一毛不拔,还说:&ldo;该交的粮税都交了,家产是祖上传下来的,我不能做败家子。现在国共合作,不兴打土豪分田地吧。&rdo;老财主的小儿子思想进步,想参加八路军却遭家里阻拦,后来干脆和家庭闹翻,跑到屯楼城里教导队,急得老财主追到屯楼找刘铁。
刘铁说:&ldo;参军募捐都讲自愿,你儿子自愿参加八路军打鬼子是好事,家里阻拦这可是你的不对。&rdo;
老财主赔着笑:&ldo;大儿子多年在外身边只有一个小儿子,他再参军东征西战,老朽可真是孤家寡人了。&rdo;
刘铁微微一笑道:&ldo;你小儿子有文化窝在家里可惜了,我们可以劝他只参加地方工作。&rdo;又话中有话地说:&ldo;你对八路军也要多支持呀。&rdo;
老财主低头沉思半天一咬牙说:&ldo;好,八路军把犬子送回来,我捐一千块大洋。&rdo;
刘铁拿这些大洋做了几百套军装,继续派两个连到四乡招兵买马,还把三句话改成四句话:吃大肉、换新装、戴红花、减粮税。
这样一来村民参军热情十分高涨,报名人数大大超过预想,姜大海提醒道:&ldo;三大队和地方武装人数不能超过支队规定的太多,脱产的军队和根据地人数要有个比例,不然地方财政负担不起。&rdo;
刘铁点点头说:&ldo;我知道,乡亲们的参军热情也不能打击。这样吧,现在是农闲,报名的人集中到城里和两三个乡,部队管吃管喝,一个月完成射击投弹等基础军事训练,再正式参军,按规定编制招人,多余的回乡当民兵,就算提前组织民兵集训。&rdo;又笑道:&ldo;这叫藏兵于民,什么时侯需要马上能拉起来。&rdo;
刘铁的做法也引起一些议论,什么&ldo;旧军队作风&rdo;,&ldo;抛弃红军八路军优良传统&rdo;,还反映到朱钢俞胜华那里。
俞胜华听了眉头一皱,认真对照八路军政策,没找到有违反的地方。朱钢笑笑说:&ldo;在不违反政策前提下,给大家自由发挥的空间,如果什么事都捆住手脚,下面没法干。&rdo;
有件事刘铁没有自己作主及时向支队发电汇报:一个叫北马庄的山村不让八路军工作组进,这个村就是支队东进时村民叫着&ldo;刀枪不入&rdo;,不让过路的那个村。三大队现已派兵包围北马庄,请指示。
朱钢和俞胜华一看电报急忙回电:&ldo;不得发生流血冲突。&rdo;商量后朱钢带骑兵排过去处理,俞胜华说:&ldo;宣传队一起去,那些村民主要是愚昧落后,不能光靠军事手段。&rdo;
&ldo;好,&rdo;朱钢想想又说:&ldo;再组织一批教师去,最好年纪大一点的。&rdo;前一段时间鲁城组织教师下乡,在村民中开展学文化识字,虽然村民字没识多少,教师按照东进支队提供的材料,宣传的抗战道理效果却不错,特别是上了年纪的教师,讲历史上民族英雄的故事,深受欢迎。
俞胜华说:&ldo;你先去,我带宣传队和教师随后赶到。&rdo;
朱钢赶到屯楼北马庄,三大队已在村外待了两天,刘铁说:&ldo;村里就是不让进,部队过来也是寨门紧闭,几次送信他们都不理。村里的青壮年大部分习武,由村长带领心很齐。&rdo;
&ldo;他们还叫&lso;刀枪不入&rso;吗?&rdo;
&ldo;叫,部队到跟前就叫。&rdo;
&ldo;有没有发生冲突?&rdo;朱钢又问。
&ldo;没有,我下了死命令,不许开枪。怎么办?这个村不解决别的村会看样。&rdo;
一路上朱钢反复思考,觉得必须在气势上占上峰,打掉他们&ldo;刀枪不入&rdo;的幻想,接下来才好谈,看看天色已晚说:&ldo;明天再说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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