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聪明,你不说,我还没有想到。还有,我过来的时候,柳哥哥还特意嘱咐我,一定要把你们二人安顿好,又仔细问了你的情况。我都告诉他了,姐姐、苏姑娘,你们二人今晚就睡我的卧室,我去和刘妈挤着睡!”
见曹娟提起柳思进,莹莹趁机问道:“吃晚饭前,听妹妹说柳公子过几天就要......就要怎的?敢情是要回老家去了?过年的时候,柳公子不在家里陪父母,却到亲戚家里去,就不怕他父母见怪责备?”
曹娟点点头,又摇摇头,“柳哥哥打算过几天就回四明镇去了。不过,他去湖州拜访亲戚的事儿,是他父亲柳老爷叫他去的,可他住了不几天,就离开了。听我大哥说,他那个亲戚其实也算不上亲戚,只不过是柳老爷当年在湖州买货物的时候结识的。姓何,开了一个镖局,帮柳老爷押送货物的次数多了,关系就非同一般了,以后就结拜成兄弟了。”
莹莹心里更加纳闷,正要细问时,只听见小云问:“娟姐,有没有洗脚用的盆子?”
“有的!”曹娟答应着站起身来,“我刚才叫刘妈提一桶热水来,给姐姐热敷腿脚,怎么还不见过来,我先出去看看!”说着,提着木桶出屋去了。
不一会儿,刘妈提着大半桶热水,曹娟拿着一个木盆走进屋来。莹莹见她主仆二人真诚待人,也就不好再说麻烦之类的客套话了。小云在一旁侍候着,先将莹莹的鞋子脱下,再把裤腿撩起,只见左腿靠近膝盖以上青肿了一大片。“还痛吗?”小云揪心地问,莹莹摇摇头,笑道:“比下午好多了,只是不能使力,一使力就痛。”
说话间,曹娟已经把滚烫的热水倒了一小半到木盆里,刘妈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纸包,撕烂了,把纸包里的黑色粉末全部抖进木盆里,一股浓浓的药香味随着热气在屋子里四处飘散。
“这是散瘀止痛、舒筋活血用的,叫九味散。听孙郎中的儿子说,里面有**、没药、红花、骨碎补等药,是他父亲用九味药研磨成粉的。”刘妈一边解释,一边把木盆里的泡热的帕子捞出来,敷在莹莹的伤腿上。
曹娟补充道:“我刚才说刘妈怎么还不过来?原来是柳公子和家兄让她去找村中的孙郎中去了。孙郎中的儿子说他父亲还没有回来,听说是摔伤的,便取了三小包九味散给刘妈,又说听他父亲说的,此药对跌打损伤效果很好,如果有内伤,可以用黄酒和着药末吞服下。柳哥哥说了,先外敷看看,如果明天还不消肿,再内服也不迟。”
刘妈替莹莹把伤腿热敷过后,小云又侍候莹莹洗了脚。曹娟叫刘妈帮着小云一起,把莹莹扶进里室床上坐下,又对小云说:“姑娘快去把脚洗了,再过一会儿,桶里的水都要凉了!”见刘妈和小云出去了,自己挨着床沿边坐下,陪着莹莹说了几句闲话。莹莹又趁机问起柳公子去湖州看望何姓亲戚的事,曹娟却推说不大清楚。莹莹见她闪烁其词,不愿再回答,心里更加纳闷,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也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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