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很快就消失在大门外,邵小曼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唐煜看到袁得鱼,刚想冲上去,被唐焕一把拉住了。
唐焕有点儿愠怒地说:&ldo;苏秒这棵摇钱树还欠我10万元……哼,我不和袁得鱼计较了!&rdo;
&ldo;哥,你怎么连苏秒都签?&rdo;唐煜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问道。
&ldo;因为是苏秒,所以我才帮她。你以为她真的可以凭自己的实力做头牌吗?&rdo;唐焕一脸看破红尘的样子。
唐煜正想问清楚,突然看到唐焕身后邵小曼的身影,马上跑到邵小曼跟前说:&ldo;你好,能认识一下吗?你太美了,在台下都这么光芒四射。&rdo;
唐焕也跟过来,向她笑了一下:&ldo;邵小姐,这是我弟弟,刚从国外回来,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经济系……&rdo;
邵小曼看都没看这两兄弟一眼,披上外衣,匆匆离去了。
&ldo;算了,好姑娘多的是。&rdo;唐焕拍了拍唐煜的肩膀。
&ldo;唉,难得我一见钟情!&rdo;唐煜还是有点儿失落。
六
袁得鱼很久没有看到苏秒了,她已经离家出走了8个多月。
袁得鱼少年时期曾想过最好自己有个亲戚是风尘女子,这样他的&ldo;货源&rdo;就可以源源不绝,但真的看到苏秒化着一脸浓妆,衣着暴露地在那么多男人中间挤来挤去,他就觉得老妹像是一块敲满红红绿绿图章的猪肉,这多少有些影响他旺盛的性欲。
他记得,苏秒过去好像不是这样的,在帝北的时候,她扮演的冯程程就算偶然出格一下,有些狂放与夸张,但终归还有着大家闺秀的气质。
当然,让袁得鱼最生气的是,唐焕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他有点儿闷闷不乐,一个人走在前面。
苏秒跟在老哥后面,不知道老哥为何不说话,只好习惯性地拧一下哥哥的屁股,嗲嗲地说一句&ldo;真翘&rdo;,随后发出一阵淫荡的笑声,她觉得所有男人都爱这样。
奇怪的是,袁得鱼再也找不回之前那种被骚扰的乐趣了,于是作金刚状朝她&ldo;吼&rdo;了一下。苏秒吓得马上把手缩了回去。
不过,苏秒很快就变换了策略,从自己的小手提袋里拿出不少&ldo;好东西&rdo;给哥哥&ldo;欣赏&rdo;。她一边解释其中的奥妙,一边说这是她的&ldo;吉祥三宝&rdo;。袁得鱼那时候还是个雏儿,看得一愣一愣的。苏秒不免得意起来。
苏秒突然想到了什么,疑惑地对袁得鱼说:&ldo;那么大半天了,为什么你既不问我为什么要做这一行,也不问我为什么跟这个女人打架?&rdo;
袁得鱼嘿嘿一笑:&ldo;家里的禁书《金瓶梅》已经被你翻了无数遍,这完全可以暴露你一贯的志向。&rdo;
&ldo;别损我了,我怎么可能天生爱做这个?不过,我觉得自己还蛮有天赋的,才8个月,我的照片已经贴到花天酒地走廊的最前面了。你知道最前面意味着什么吗?头牌!唐焕也真是聪明,想得出这么个艺名‐‐苏小小……&rdo;
&ldo;你这是头脑简单,你以为你做头牌,是你一个人可以决定的吗?其他不说,我看走廊上贴着的那些姑娘,还有店里与我打照面的姑娘,姿色绝对与你不相上下。&rdo;袁得鱼冷笑了一下,&ldo;还有,你居然打架,你也不看看谁是你的对手!那个女的,不用说,真要出什么事,肯定有很多男人会顶她。&rdo;
&ldo;哥,你真的很没劲!&rdo;苏秒尽管感觉受到了打击,但老哥说的话也在理,她只好转移话题,&ldo;哥,你有没有想过留在佑海呢?你总不能一直在老家送外卖吧?&rdo;
袁得鱼打了个哈欠:&ldo;送外卖有什么不好?又自由又有钱赚。&rdo;
&ldo;那算什么钱,这里随便一个公子哥就可以送辆法拉利跑车给我,这里的游戏规则很简单,谁出的钱最多,谁就是今晚的大爷。我有一次去客人家里玩,他给我看一个房间,里面装满了钞票,就算是让我搬,我一个人都搬不过来……&rdo;
苏秒说着说着,发现袁得鱼对自己说的东西丝毫不感兴趣,只好说:&ldo;不过,你送外卖的速度真的好快,同样的量,人家要送两个小时,你半小时就都搞定了。我一直很好奇,送外卖主要就上午7点到9点半,中午11点半到1点,其余大把的时间,你都在做什么呢?&rdo;
袁得鱼笑笑,故意在苏秒耳边轻轻说:&ldo;我也把《金瓶梅》翻烂了……&rdo;
&ldo;哇!&rdo;苏秒惊叫道。
&ldo;快回家吧。&rdo;袁得鱼觉得此番来佑海的办事效率还算高。
苏秒瞬间低落起来。在袁得鱼来自己家之前,她的父亲就过世了,母亲与现在的继父在一起后开了家餐馆,但生意很一般,若不是袁得鱼送外卖,生意估计还会更加惨淡。
继父成日酗酒,醉了就把苏秒按在地板上打。家里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是母亲一个人操持。苏秒一想起这个支离破碎的家,以及破烂不堪、每次下雨都要上楼去修补的房子,就觉得很难过。她有点儿后悔在唐焕面前离开,当时自己一定是被冲昏了头脑,她必须得马上回去。她琢磨着,唐焕是否还能给她一次机会。
&ldo;在你带我离开佑海之前,我想再去洋滩走一走,也算是我在佑海最后的纪念。&rdo;她楚楚可怜地望着袁得鱼‐‐由于刚打过架,苏秒还是鼻青脸肿的,额头上还有几道清晰的抓痕。袁得鱼看得心里有点儿发毛,一眼也不想多看,马上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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