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皇上驾到!”在座的嫔妃纷纷起身行礼,齐声道,“臣妾拜见皇上!”
皇上刚退完早朝,身上披着一件白狐裘衣,他面无表情地进殿。待汪福寿为他脱下裘衣后,端正地坐在殿上。
他扫了一眼底下的妃嫔,声音低沉地说,“免礼!”
“皇后,你派人告诉朕,已经找到伤害龙裔的凶手了,是吗?”皇上幽暗的双眼看着皇后问道。
“回禀皇上,伤害瑾妃肚子里龙裔的凶手就是李婕妤!”皇后起身回答道。
皇上一听,眉毛抽动了一下,双眼透出一丝诧异。
“皇后,你可有证据?”
皇后点点头,然后便把之前遇到巧儿的经过和彩虹的证词如实向皇上说了一遍。待皇上听罢,只见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道,“朕以为她只是任性跋扈,没想到居然如此歹毒!”
“皇上,既然巧儿和彩虹都已认罪,该如何处置李婕妤,还请皇上定夺!”皇后道。
皇上想了一会,正想开口的时候,竟发现还跪在底下的章太医,心中好奇问道,“章太医为何下跪?”
“启禀皇上,微臣有罪!”章太医磕头道。
“到底怎么回事?”皇上问。
“启禀皇上,此前李婕妤以关心瑾妃玉体为由,多次向微臣打听瑾妃娘娘正在服用汤药的处方,微臣心知后宫汤药处方除皇上,太后之外他人不得过目,于是微臣一直拒绝李婕妤的要求,没想到她居然……”章太医说罢,露出为难的表情,欲言又止。
“她怎么样,你快说!”皇后催问道,心里想知道李婕妤还有什么隐瞒的事情。
“启禀皇上,皇后,李婕妤此前让微臣为其婢女彩虹看病,当时李婕妤以彩虹身份卑微为理由,吩咐微臣到漪兰殿偏殿内为其问诊。可谁知,当微臣进入偏殿时,彩虹竟然,她竟然…….”章太医停顿了一会,脑海中不敢回想当时的画面,“她竟然赤身**躺在床上!”
“天啊!”
“什么?”
不少妃嫔听到这里,纷纷发出惊讶的声音,有些年纪稍小的采女甚至害羞得双颊泛红。
“然后呢,继续说下去!”皇后命令道。
“然后,然后她威胁微臣,说若不把瑾妃的汤药处方抄写一份交给她。她便要到李婕妤面前告微臣侮辱她,而且还要微臣在瑾妃娘娘的汤药里加入一些相克的药材!”章太医说罢,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
“倘若加入相克的药材会怎样?”皇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眼睛里的厉光仿佛要置人于死地。
“回禀皇上,若在汤药中加入相克的药材,病人的身体不止会延时恢复,严重的甚至会元气大伤,连走路都会吃力!”章太医小心翼翼回答。
“那你做了吗?”皇上厉声问道。
“微臣当然不敢,微臣当时假意答应彩虹的要求,心中自知此事的严重性,正准备向皇上请罪时,便被皇后娘娘召见来此!”章太医用额头重重磕向大理石地面求道,“微臣糊涂,请皇上降罪!”
看着章太医一遍一遍地磕头,皇上一直默不作声,整个大殿都回荡着头与地面撞击的声音。
皇后见皇上久久不出声,心里也不忍看着章太医这样,不禁问道,“皇上,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皇上向上抬起头,深呼了口气,低沉道,“对于瑾妃滑胎一事,皇后为苏婕妤洗刷冤屈有功,坤宁宫上下赏赐半年俸禄,另外再赐一件紫狐貂绒。”说着,皇上握着皇后的右手对她轻声说,“辛苦皇后了!”
“李妍熙残害皇嗣,罪大恶极,今日起贬为辛者库婢女!至于苏婕妤……”皇上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苏如似,示意她上前。
苏如似正要起身上前时,忽然感觉一阵眩晕,眼前一黑顿时昏倒在地上。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方越急忙跑到苏如似身旁呼唤道。
“章太医,快去看看!”皇上一边说着,一边快步来到苏如似身旁,双手横抱起她,对流苏道,“快,带朕去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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