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前往mafia上班,你是一边想着礼物的挑选一边去的:童话书还是糖果?牛奶或者新衣服?如果要送给织田作的话,也许应该选一本写作指导书之类的?防弹衣之类的……会是个好选择吗?由于思虑得过于专心,还差点错过了电梯。
到达工位不久,就有人把你领走。
你跟随黑衣男人,顺着昏暗的楼梯一步步往下走。道路旁的石壁沾着黑乎乎的湿气,沿途所有的门都关得紧紧的,所有的窗都是黑洞洞的。哀嚎声远远传来,让你想起太宰治教训芥川的刑讯室和关压梦野久作的禁闭室。
你一到地方,就被白光打了一下,这个用来测试的地下室和前面那些完全不同。头顶悬挂的白炽灯亮得过分,给物体边缘镀了一层模糊的光。
你在这等了一会,才有人来,是太宰治。
他过来时并不是干干脆脆直接进来的,而是用余光瞥了眼,身体转开了,仿佛有些不适应骤然间的明亮般,略微闭了下眼睛。
你有时想,要是太宰治是块石头,肯定是剔透的那种。不然你为什么总能看到一种绝望的神色透过皮肤,映上了他的脸。
这人照样是一副恹恹不乐的样子,你对他挥挥手权当打招呼,太宰治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下头。
干部候选这种程度的忙人,特地出现在这八成是为了测试反异能对你奏不奏效。说实话,你也不知道,尽管入乡随俗叫了异能,人家真正的名字叫超能力来着,两套世界观可以兼容吗。
另外就是……你已经和白纸绑定了,现在主要是装样子,就是想对物体附加效果也附不上。
在你思量的同时,太宰治在部下准备好的座位坐下来,先垂着眼看地,再去看你。你观察的神情在他看来十分明显。
“测试很简单。”就如森鸥外脸上戴上了面具般的友好微笑一样,太宰治也不遑多让,但今天,他似乎没什么心情。
他平淡地说,“一共两个部分,先测试收集信息的效果如何,再测试人间失格的无效化能不能奏效,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
当你说出“我准备好了”后,一旁的助手依次呈上几件物品,其中不少都带着破损的痕迹。你一开启异能,马上发现它们是负责打扫战场的人收回来的,属于死去的港口Mafia成员的物品。
如果能得到更多,说不定连人生履历都能制作出来,你准确地说出了它们的来历。
太宰治拍了下手,听着有点敷衍。他没做多少评价,反而提起了坂口安吾:
“真是好用的能力啊。当初如果安吾有你做助手,想来写的人生记录能扩展几倍吧,首领要看的也要加几倍。呵呵呵,说不定情形会很有趣。啊,你知道安吾吗?他在当mafia的情报员。”
你很难解释为什么人地生疏会认识坂口安吾,又不想对他说谎,还是点了点头。
太宰治支着手肘,下颌骨压住手心,两条腿交叠在一起,姿态漫不经心,就像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没撑着下巴的另一只手轻轻晃动,两根手指相碰、再分开——一个他惯用的权衡和盘算姿态。
他好似很惊讶地,指骨节在桌面上叩了叩,“以前碰过面吗?或者是异能力?”
显然,他在给你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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