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地问:&ldo;那么,你当真是个侦探?&rdo;
&ldo;听候你的吩咐,夫人。&rdo;
&ldo;我还以为车不过南斯拉夫不会有侦探,只有到了意大利才来呢。&rdo;
&ldo;我不是南斯拉夫的侦探,夫人,我是全球人。&rdo;
&ldo;你是属于国联的吧?&rdo;
&ldo;我属于全世界,夫人。&rdo;波洛戏剧性地说,&ldo;我的工作主要在伦敦。你会英语吗?&rdo;他用英语补充了一句。
&ldo;是的,会点儿。&rdo;
她的音调很美。
波洛再次鞠了个躬。
&ldo;夫人,不再打扰你了。你瞧,事情并不那么可怕。&rdo;
她微微一笑,偏了一下头告辞了。
&ldo;她是个漂亮的女人。&rdo;鲍克先生赞许地说。
他叹了一口气。
&ldo;结果,进展不大。&rdo;
&ldo;不,&rdo;波洛说,&ldo;这一对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rdo;
&ldo;现在该找那个意大利人谈谈,可以吗?&rdo;
她一会波洛没有回答。他在研究匈牙利人外交护照上的油迹呢。
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案
第二部
第八章阿巴思诺特上校
波洛微微一惊,抬起头来,目光正与焦急的鲍克先生相遇,便滑稽地眨了眨眼。
&ldo;啊,亲爱的朋友,&rdo;他说,&ldo;瞧,我果真成了所谓的势利眼了!头等车的人那原是我们首先要会见的呀。下一个我们就会会那位英俊的阿巴思诺特上校吧。&rdo;
一旦发现这位上校的法语实在不行,波洛就用英语与他交谈。问过姓名、年龄、家庭住址以及确切的军衔。波洛接着问他:&ldo;你这是从印度回家休假──我们称之谓军休──的吧?&rdo;
阿巴思诺特上校对这帮外国佬的怎么称呼之类并不感兴趣,他用道地的英国式的简短回答答复:
&ldo;是。&rdo;
&ldo;可是,你不坐邮般回家?&rdo;
&ldo;是的。&rdo;
&ldo;为什么?&rdo;
&ldo;出于我个人的原因,才选择陆路。&rdo;
&ldo;这就是,&rdo;他的神情好象是在说,&ldo;给你的回答,你们这群多管闲事的小猢狲。&rdo;
&ldo;直接从印度来的?&rdo;
上校又冷冷地回答:&ldo;为了游览迦勒底人的发祥地,在那儿逗留了一夜,在巴格达跟a&iddot;o&iddot;c一起住了三天,他碰巧是我的一位老朋友。&rdo;
&ldo;在巴格达逗留了三夜。据我所知,那位年轻的英国姑娘,德贝汉小姐也是从巴格达来,也许你们是在那里相遇的吧?&rdo;
&ldo;不,不是。我首次遇见她是从基尔库克到纳希本的火车上。&rdo;
波洛把身子向前一探,此刻他变得更加谆谆善诱,而且稍微带了点不必要的外国味儿。
&ldo;先生,我想提醒你,你和德贝汉小姐是车上仅有的两位英国人。我以为有必要问问你们彼此的看法。&rdo;
&ldo;太无聊了。&rdo;阿巴思诺特上校冷冷地答道。
&ldo;可不能这么说。你要知道,这一谋杀案很可能出自女人之手。被害者被刺了至少十二刀。哪怕是列车长也会毫不犹豫地说:&lso;是女人干的&rso;。那么,我的首要任务是什么呢?对那些坐伊斯坦布尔──加来车厢的全部女旅客都得聊几句──美国人称之谓&lso;看望一下&rso;──但是要判断英国女人是委难的。她们都很含蓄,所以我指望你,先生,能以公正为重。这位德贝汉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对她你知道些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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