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对他突如意外的坦率也是始料不及,道:“当年是谁救你走的?”
贺均没有隐瞒,道:“闪电手左祥,当年他只是个街头卖艺的,是我父亲赏识他,给了他钱,让他去开武馆。当年我逃到了街上,他听到我的呼救声,便把我救走了,后来我也改了姓名,他为了逃避胡宪的追捕,也离开了太原,带我去了漾泉。”
林风道:“周师爷和孟丘是被你杀的?”
贺均道:“周师爷是我毒死的,当年我悄悄的返回太原,在他饭菜里下毒,把他毒死了。等我探听到孟丘时,他早已经死了,可惜不是我杀的。”
林风心道这孟丘多半是被胡宪杀人灭口了。
林风道:“胡宪一家也是被你杀死的?”
贺均听到胡宪,似乎有点愤怒,他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愤怒道:“没错,他们一家都是我和手下杀死的,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就是在胡宪临死前折磨他的时候,他越是恐惧痛苦,我便越是快乐。”
说完,他竟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可是笑着笑着,他又忽然掩头,在墓碑前似乎流出了眼泪,不一会他擦干了眼泪,道:“如果不是他,我便不会有今天,也不会有今日的左羽,我这些年苦练剑法只为了一件事,就是报仇。我知道能让我达成心愿的,只有手里的剑。如果不是他,我的家人就不会含冤而死,我这些年也就不会白受这么多苦,你说他该不该死?”
林风听完,平静的道:“该杀,如果你只杀了胡宪,我今天可以放你走,甚至可以请汪大人赦免你的罪,为你家平反。可是当年害死你家人的只有胡宪一个人,与他家人无关。”
贺均听完,有些激动,失态道:“他杀我全家,我也要他全家死!”
林风缓缓道:“这样你和胡宪又有什么区别?”
贺均听完便沉默了起来,低下了头,像是在默想什么,不久他缓缓抬起头来,冷冷的道:“今天我们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
林风听完,便觉毛骨悚然了起来,看来他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要和自己决一死战,他紧紧的握住手里的剑,看来贺均即将要出手了。
贺均已经将心情平复了下来,眼神里显得如此的空灵,又是如此的专注,他出手了。那剑却比平时快了许多。
林风见他出手果决,也抽出剑来,挡住他的出招,与他决一死战。
二人斗了六七十合,依然是难分胜负,贺均乃是心无杂念,出招犀利,林风的杀意却不似来之前那么锐利,场面上一直是贺均压制着林风,林风的防守要明显多于进攻。生死相搏间,二人中有一人倒了下来,正是贺均,林风的剑已然穿入他的胸膛。林风也没有想到自己这剑会刺中他,明明这剑贺均可以躲开,可是他并没有躲,似乎他有意没有躲避。
林风看着他缓缓倒下,忙扶住他,道:“贺均!”
那贺均微闭着眼,嘴唇已经发白,喃喃道:“我终于解脱了”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林风看着他死去,心里却感觉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他把剑从贺均的身上抽了出来,回想刚才发生的事,心想为什么贺均不躲开这一剑,二人的实力本在伯仲之间,如果死战下去的话其实真的胜负难料,他想也许是自己刚才的话触动了他,也许是他这些年过得太苦,早已心如死灰,对尘世没有留恋了。贺均已经死了,自己永远无法知道真正的答案了
林风默想了会便转身回去了
次日,贺家的坟墓便多了一座墓碑,上面写着“兄贺均之墓”
林风和朱童押着萧阳回京城复命去了,断金山庄的杀手大部分都已经被杀死,剩下的也都已经被押进大牢,等候发配充军。
醉香楼也已经被查封了,恶霸陈天被押进大牢,等候发配充军,小倩和那些妓女门都已经被解散,小倩终于回到了家里。
韦先生在等沈飞伤情好转,和他一块回去,他每日依旧在东城附近算卦,他还在等一个女人找他,她终于还是来了,韦先生道了实情,希望她跟他们一起走,最后她答应了同韦先生和沈飞一起去京城
青龙帮,帮主左祥听闻贺均已经死去,金堂已破,便怒火中烧,想要去报仇,却被一个人拦住,那人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可不能因私仇坏了大事。”
左祥听完,便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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