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染竹刚准备走,翠儿忽然叫了一声,“小姐,你看……是姑爷……”
魏染竹望过去,桥下沈万晟手中拿了一只荷花灯,将它顺水飘走,沈万晟眼底难得一见的沉稳。
“呵,姑爷这么糙,竟然像人家小娘子一般放荷花灯。”翠儿好笑。
魏染竹愣一下,随即望向了沈万晟顺水飘走的荷花灯,不自觉下了桥走过去。
一旁一只船杆,魏染竹拿过来,将沈万晟那只荷花灯挑了过来。
“小姐,你干什么?”翠儿疑惑。
魏染竹打开荷花灯,里面一个纸条。
轻轻打开,上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写。
魏染竹回头望沈万晟,只见沈万晟站在那里望着她,他眼神带着说不出的深沉。
回府的路上,沈万晟一手提着一壶酒,自顾自喝着。
从嫁给沈万晟开始,魏染竹便总觉得沈万晟有些深沉,满是笑意的眸中像藏了什么悲哀。
刚回到家,沈万晟便随意道,“早点休息。”
之后便离开了。
夜深了,院子里传来一阵刀剑声。
魏染竹起身,果然沈万晟又在院子里练枪剑了。
他手提一坛酒,喝个痛快。
魏染竹不大喜欢沈万晟喝酒的样子。每次喝了酒,到处都是酒气。
“对不起……”
远处传来沈万晟万分忏悔的声音。
这已经不是魏染竹第一次听到。
魏染竹好奇沈万晟到底曾经发生了什么让他这么后悔。
魏染竹正思索着,只觉沈万晟忽然睁开了眼眸,眼底却一片空无,只是眼圈泛红。
“我错了……我不该离开你,让那个畜生……”沈万晟几乎哽咽,他一拳捣在地上,头深深埋在地上。
魏染竹似乎感觉到了沈万晟痛苦。
魏染竹惊讶,想要走过去。
“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你等着,等着!”沈万晟说着,忽然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朝门外走去。
“沈万晟!”
魏染竹喊道,她从来没有见过沈万晟这个样子,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夜深,街上没有一个人。
“你要去哪里?”魏染竹连忙拦住沈万晟。
“你走开!”沈万晟像是带着满腔的怒气。
魏染竹怕他出去有什么事,忙上前拉住他。
“沈万晟你醒醒!”
沈万晟依旧眼神带着一丝杀气。
“你是谁?”沈万晟望着魏染竹的眸像是望向了远方。
“魏染竹!你……夫人。”魏染竹想要提醒沈万晟。
沈万晟怔了一瞬,静静地望着魏染竹似乎清醒几分。
“夫人?我没有夫人。走开,再不走开,别怪我不客气。”沈万晟似乎从牙齿缝里蹦出了这几个字。
魏染竹愣住。
沈万晟忽然用力推了魏染竹一把,魏染竹只被摔到了一旁。
随即沈万晟便出了家门。
魏染竹愣在那里,不知为什么刚才的那一瞬她只觉沈万晟的眸中满眼眸的仇恨和厌恶。
夫人?这个词忽然感觉那么可笑。
她在沈万晟心中什么也不是吧。
“夫人,你没事吧?”不知什么时候秋生走过来,忙将她扶起。
魏染竹轻咳几声,指了指门外。
“我这就去找沈大哥。”
沈万晟这么晚出去,魏染竹终究怕他有危险。
隔日早上,沈万晟都没有回府,魏染竹一夜无眠,不知昨晚沈万晟出去会不会有什么事。
直到晌午秋生回府,说沈万晟没事,已经去了军营,她这才放心。
不知为什么,魏染竹终究觉得对沈万晟不了解。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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