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太走了过来。
&ldo;他怎么样?&rdo;夏太太问她。
夏太太好像有点为难,她叫来一个女佣,&ldo;快去找阿芳!&rdo;接着她换了种商量的口气,对夏英奇说,&ldo;姑姑啊,刚刚老爷说,谁也不能离开这里,所以叔叔暂时还得留在这里……&rdo;
&ldo;可是……&rdo;
夏太太忙拉住了她的手,&ldo;你别急,我马上派人去找医生,那个医生是我们家的朋友,他的诊所离这里很近,顺利的话,五分钟就能赶到‐‐他是西医。&rdo;
&ldo;我不去医院。&rdo;夏漠插嘴道,&ldo;我自己就是医生。&rdo;
&ldo;你现在就别逞能了!&rdo;她还是觉得应该立刻送医院。
正在说话间。芳姑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
&ldo;太太,你找我?&rdo;
&ldo;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去哪里了?&rdo;正在芳姑吞吞吐吐想要回答时,夏太太截住了她的话头,&ldo;别罗嗦了!赶紧去给王医生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这里有个病人要做手术,让他赶快!&rdo;
芳姑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夏太太走到夏漠的跟前,低头看着他。
&ldo;谁会做这事?&rdo;她自言自语,她忽然瞥见站在一旁的夏春荣,&ldo;大姐,你说这事会不会跟你今天收到的信有关?&rdo;
夏春荣又打了个哈欠。
&ldo;我怎么知道!我看是有人把晦气带进了这个家!&rdo;
这话明明就是指夏英奇兄妹。夏英奇佯装没听见。
周希云拿了纱布和药水又出现在客厅门口。
&ldo;太好了,希云懂得料理伤口。&rdo;夏太太看到外甥女似乎看到了救星。
周希云蹲在夏漠身边,用纱布蘸了点酒精捂住了那个血窟窿。因为剧痛,夏漠发出一阵呻吟。
&ldo;医生马上就来了。&rdo;夏太太安慰道。
阿泰把车开进大门的时候,发现父亲的司机章九守在门口。
&ldo;你怎么在这儿?&rdo;平时这时候章九早就回房休息了。
&ldo;有人死了。&rdo;
他一惊。&ldo;谁死了?&rdo;
&ldo;我不知道。现在那个南京来的警察跟老爷刚刚一起去墓地那边查看了。&rdo;
有人死在墓地?看起来章九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没再多问,把车停进车库后,便飞奔回家。
客厅里灯火通明,还没走到门口,他就听见大姑凄厉的嚎哭声。
&ldo;……子安,子安……你是被谁害死的……啊‐‐子安,你死得好惨啊……&rdo;
他跨入客厅,发现家里所有人都已经聚集在那里。母亲和银娣正在安慰痛哭不止的大姑,希云坐在沙发上正不停抹眼泪,父亲则一脸阴沉地在跟那个名叫唐震云的警察小声讨论着什么。整个屋子里,只有梅琳一个人显得无动于衷,她已经换回了平时穿的家常衣服,头发湿答答的,像是刚刚洗过。
……咦,怎么还少了两个人。南京来的姑婆和叔公呢?
&ldo;阿泰……&rdo;母亲一看见他,就丢下了大姑朝他走了过来,&ldo;你刚刚去哪里了?&rdo;她低声问他。
&ldo;我送章焱回家。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ldo;你姑夫死了。姑婆的哥哥也被打了一枪。&rdo;
他大惊。
&ldo;会有这种事?&rdo;
母亲摇头,&ldo;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真是不吉利!幸亏章焱吃完饭就走了……&rdo;她的话说到一半,唐震云就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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