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现在从事什么工作?&rdo;
&ldo;他现在是无业游民。野毛之前在工作上认识的人、好友全因那件事不再与他往来,经济上、精神上也受到很大的冲击。他又因为热中投资,搞得连存款都没了,整个人变得厌世,似乎暂时无法振作起来。听说最近有大学学长向他游说,准备要进行什么计划。&rdo;
&ldo;原来如此。&rdo;鲛山点点头。&ldo;野毛先生就是为了这项计划,才无论如何都要出席&lso;reunion&rso;吧!&rdo;
&ldo;什么意思?&rdo;
听了野毛向仓木他们请求金援却断然被拒的始末,高山不禁叹了口气:
&ldo;真是的!与其拜托那些家伙,为什么不来找我商量?仓木的个性硬得跟什么似的,而且当学者的收入也不是很优渥,神坂最讨厌政客与官僚,所以对野毛一向冷淡,三隅则是从以前开始就很小气了。&rdo;高山一脸沉重地说。
看来优等生俱乐部中,就属他与野毛最亲密了。
&ldo;他大概是知道我第二个小孩刚出生,又刚买房子,所以不好意思向我开口吧?其实帮个忙又不是什么多严重的大事,这个见外的家伙!&rdo;
趁鲛山暂停询问的空档,火村开口:&ldo;村越先生有找你商量过什么事吗?&rdo;
&ldo;村越吗?没有。&rdo;
&ldo;听说是不太愉快的谈话。&rdo;
&ldo;我完全不清楚。找他商量事情的人很可疑吗?&rdo;
&ldo;目前没有证据怀疑该人是否为凶手,只是想知道谈话的内容。还有一件事,村越先生的手表有什么特征吗?和其他五个人不同的地方,譬如挡风玻璃有刮痕之类的。&rdo;
火村又在问手表的事了。
高山以右手托腮,想了一会儿才说:&ldo;我没仔细端详过他的手表,不清楚有没有刮痕,不过,也许内侧表壳有刻他的姓名缩写。&rdo;
火村眼神丕变,他的反应令我不解。
&ldo;是k&iddot;吗?&rdo;
&ldo;我是说也许,那是两年前&lso;reunion&rso;在京都召开时‐‐&rdo;
高山戴着内侧表壳刻着自己姓名缩写f&iddot;t的手表出席。那是他抱着好玩的心态,自己用雕刻刀刻的。其他人看到后的评价呈两极化,爱表成痴的神坂责备他乱来,说什么不会雕刻的人随手拿雕刻刀涂鸦是极为野蛮之举,帝普洛斯这款手表明明就是为了让人欣赏机械运作之美,才将内侧表壳设计成透明的。
&ldo;三隅也不予苟同。没什么美学意识的他,以&lso;这么做的话,届时转卖的价格就会大幅下降&rso;为理由责备我。我立即反驳他:&lso;你觉得我会将象征我们友情的手表转卖吗?&rso;所以他后来就没说话了。&rdo;
相较于反对派的神坂和三隅,村越、仓木和野毛倒觉得挺有趣的。
&ldo;这三个都是双手灵巧的人,尤其村越更是大表赞同,还说:&lso;这是这辈子都不会转让给别人的证明,我也来刻个k&iddot;吧!&rso;&rdo;
&ldo;但是你并不清楚他后来是否真的有刻,对吧?&rdo;
&ldo;没错。我半年前与他碰面时,他是戴着别只手表,也没有谈到刻名字缩写的事‐‐这件事有那么重要吗?只要调查一下他放在房里的手表不就知道了?&rdo;
&ldo;不见了。&rdo;火村撇了一下嘴角。&ldo;被凶手从现场带走了。&rdo;
&ldo;是强盗吗?&rdo;
&ldo;现场没有遭窃痕迹,而且,如果真是强盗,不可能没拿走死者身上的现金与信用卡。此外,凶案发生于星期五晚上,尸体很可能星期一才会被发现,歹徒大可利用这段时间将信用卡刷爆。&rdo;
&ldo;这样啊,果然是仇杀吗……&rdo;
鲛山向满面愁容的男人提出令人不甚愉快的要求,请他说明自己在星期五下午四点到八点之间的行踪。本以为他都在工作,不在场证明应该很容易确定,但高山的表情仍旧严峻。
&ldo;凶案现场是在他的公司吧?那我就没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了,因为我在五点到六点之间曾独自外出过。&rdo;
&ldo;去哪里?&rdo;
&ldo;我那天中午随便塞了个面包当午餐,一到傍晚便觉得非常饿,所以就趁会议的空档到附近的咖啡店吃点东西,稍微放松个一小时。那间咖啡店就在第二个路口南边一角的大楼地下室,叫&lso;罗莎&rso;。我们公司的人不太会到那里吃饭,我也很少去,所以我想店员应该无法证明我是几点到几点之间在那里用餐吧!&rdo;
&ldo;慎重起见,我们还是会过去询问一下。&rdo;
&ldo;那就带张我的相片过去吧!我怕时间一久,他们早就不记得我了。&rdo;
他拿出夹在记事本的大头照借我们,大概是为了预防要补办员工证时而准备的吧!
&ldo;你们怀疑是我们这伙人中的谁干的吗?&rdo;
&ldo;不,很遗憾,目前的搜查进度陷入胶着。&rdo;鲛山灵巧地回避这个问题。
临走前,我告诉高山今晚与神坂他们约在堀江的咖啡馆碰面一事,他随即向我要了详细地址与时间。
7
&ldo;罗莎&rdo;咖啡店的店员们勉强记得高山曾来店里用餐,不过就如高山所言,他们无法确定他时到、何时离开,收据上也没办法看出端倪,再加上距离村越大楼只需五分钟车程的地缘关系,高山的不在场证明终究还是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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