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年成不好,你们还聚集在这里偷吃,竟然敢连我也要吃!真是不知死活……我可是谷神!”
果然是谷神在教训鼠辈们,浑身散发金光充满庙祠,粒粒玉米如同黄金珠玉,晃得鼠眼昏花,庙祠外的众人惊见谷神,也都慌忙拜倒,恳求谷神佑护粮食丰收,五谷昌盛。
众鼠慌忙跪拜道:“原来尊神在此呀,尊神啊,我们都对你敬仰万分,你这大地之主,饶恕我们的过错吧……”
忽然小蝶从帐幕后突然蹁跹飘出,用布袋将谷神包起,又系紧袋口,笑笑道:“总算捉住你了,不白忙活。”
庙祠外的众人大惊,担心她亵渎神灵,都要进庙祠来,湘竹在外看见,忙抢先进庙中道:“呵,你也在此,很意外!”他也听说月老祠中有老鼠嫁娶,感觉不寻常,所以来此看看。
“快放了谷神!”外面的人都嚷嚷道,看见老鼠满地,也不敢随意踏进。
小蝶抱着怀中的玉米,愣愣看着湘竹,身旁姻缘鼠听到乱声,就掀开红头盖也望见湘竹,指着他道:“这人曾在月老祠许愿想娶小蝶为妾,享齐人之福,我认识……”
乡民们大惊了一跳,之前只听到老鼠们叽叽,他们根本听不懂,现在却听到它说人语,不知她乃神鼠。
“是吗?你曾在这里许愿,想娶那个小贱人为妾?”――湘竹听见是妻子采莲冷冰的声音,不知她为女怨附体。
她又说:“难怪你们和月老有仇,原来那时就把我当障碍呢?”湘竹本想走近去看小蝶,现如今听妻子这样说,腿脚僵住,无法移动,心中痛楚且犹疑。
“……是她插足,还是我是障碍呢?”湘竹听见妻子不停地问,无法回答,又听她说:“那小贱人处心积虑插足,巴不得踢掉我这个障碍呢,好和你长相厮守,以为我看不出来!”
众人挤进庙祠,用锄头镰刀铁锹竿子等赶老鼠,对小蝶吼道:“放了谷神,你捉住他,年成更差!”
小蝶解释道:“谷神只现身一会儿,很快就会离去,我捉住它,是让百姓能向他祈祷,诉说灾情,我若打开放他出来,他很快变没消失,你们想找到他祈祷,都很难呢!”
百姓听来觉得很有道理,毕竟从前设坛祭香,杀鸡宰羊,也未必能请来谷神。
“大家不要听她的,她是个妖精呢,到人家的家里勾引男人,怎么会替百姓着想……”采莲冷言冷语。
“喂,你们到底谁说的对,你们是什么人?”众人晕头转向,不耐烦问道。
采莲就说:“这是我丈夫,那个是妖精,她若不是妖精,怎么能捉住谷神,寻常人谁有这种本事……”
“她是什么妖精?狐媚子?狐狸精?”百姓又威吓小蝶,有人认得他们夫妻,“不管呢,抓谷神要紧,我们把这个女妖精也捉住……”
“算了,我放了它,你们不要后悔,不要冲上来。我不多事了……”小蝶见湘竹使眼色要她放了谷神救自己,就当着乡亲们解开包袱,露出一只浑身金黄的玉米。
谷神从口袋里跳出来,飘在空中说:“想要捉住我,没门儿!我来来去去,多少地方需要我,怎可滞留在此一地!”说完即不见了,庙祠里的金黄色消失了,百姓面面相觑,感到遗憾,老鼠们也是呆滞的表情。
众人都发牢骚散去,自叹冒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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