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聊着聊着,那小瑞的母亲已经拾掇了一个菜出来。吃完饭,那小瑞的父亲跟我说:“娃,走,咱们两个一起去你姐姐家一趟。”
他说着,从屋里推出一把加重自行车。我见他个子小,就想带他,可他却说:“你是客人,我来带你吧。”你可别看那小瑞的父亲个子不高,人却有劲得很。
他骑上自行车带我竟然跑得轻松自在。这也许就是小瑞的母亲选择嫁给他的原因。有些人你别看他个子小,但是在一起干起活来你还不一定比得过他呢。
那小瑞的姐姐的婆家在他们那个集镇的后边,也盖着尖房。不过,她家的房子比她娘家的房子要大一些,而且周围用砖盖着院墙,也有楼门。
小瑞的姐姐比她父亲要高出一个头,长得非常漂亮。最漂亮的事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她的那双大眼睛和小瑞的非常像,都长着长长的睫毛。
它们在望你的时候像是要和你说话一样。我当初之所以追小瑞也正是迷上了她的那双大眼睛。她如果带着感情望你一眼,会让你魂飞魄散。总之,她们姐妹都长着那样一双勾人魂魄的大眼睛。
不过,小瑞的姐姐其它地方也长得俊俏。而小瑞除了那双眼睛好看以外,其他的地方则较为一般。而且个子较小。
一般情况下,姊妹或兄弟之中,大都是小的长得比较漂亮,可是小瑞和她姐姐是一个例外。
那女儿一见父亲来了,而且吃了午饭,就关上了院门,把我们两个领到她们镇的集市上。
我们在一个卖肉的老头(可能是她公公)那里待了一会儿,那小瑞的姐姐就也骑了一把自行车,和我们一起回到了她娘家。然后,我和她父亲坐在堂屋里聊天儿,她和她母亲在里间说着悄悄话。
我本来想偷听她们娘俩到底在说什么,对我这个不速之客到底什么看法,可是她们说话的声音极低,我听不太清楚,不过,我只听清楚了一句,那是小瑞的姐姐说的:“我明天去澄海找小瑞,她要没意见,今年就把他们两个的事办了。”我一听不禁欣喜万分。
但是,当时已是下午三四点钟,我不想骚扰人家了,就提出要回家。小瑞的父亲也没说什么,表示要送我。我们两个走出了他们村庄有一段路,他就回去了。
几天后,我又冒着严寒,骑着自行车去小瑞家。可是,我还没到她家,就遇到了她姐姐。我们相遇在通往她娘家的那条公路上,那里离小瑞家大约有二三里远。
我记得我正晕头晕脑地用力的骑着自行车,突然看到一辆摩托车从我身边一闪而过。我依旧走我的路。
可是我没走多远,那摩托车就追上了我。那个骑摩托车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穿着一件皮衣裳,相貌看上去很凶恶。
我还没回过神,那人就把摩托车往我自行车面前一横。我差一点摔下来,慌忙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
“是他吗?”那名男子望着勒着围巾,戴着耳护和口罩的小瑞的姐姐。“就是他。”再确认了是“我”之后,那男子下了摩托车,来到我面前,双手叉着腰,仰着脸望着远方,一边问我道:
“你就是xx庄的。”“啊。”我说。“我不知道你和我姨妹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管你们的事。但是,记住,别再来骚扰我的岳父母了。我的姨妹子又不在家,你老是往这里跑有什么用?”
“我------”我欲言又止。“不要我------我------,现在马上把自行车掉个头,赶快回去!“那人催促道。
看着他通红的脸和嘴里喷出的酒气,我想他可能是喝多了。再者,那小瑞的姐姐坐在他摩托车的后边,她既然不出言阻止她的老公训我,那说明她上次去澄海的时候那小瑞一定向她交代过什么话。
也就是说,小瑞很有可能不想和我恢复以前的关系。既然这样,别说人家赶我走,就是不赶我,我也不会去小瑞家了。
于是,我就低着头,将自行车掉了个头。我还没骑上自行车,那小瑞的姐夫又恶狠狠地对我说:“以后不要再来了。要是再来,你该知道,我的脾气不太好------”
他还没说完,我就骑上自行车,一阵风似地向家跑去。此时。老北风刮得厉害,恰如我那颗受伤的心。
但是,我走在那条路上的时候,还恍惚看见了小瑞的父母。那时,他们正从我身边走过。那小瑞的父亲用自行车带着小瑞的母亲。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见我,反正我觉得她母亲好像瞥了我那么一眼。
我不知道,那小瑞的母亲看到我以后,会不会向小瑞的父亲提起这件事,而那个那么喜欢我的小瑞的父亲又会在心里对我作何评价。关于这些事,谁又猜测的出来呢?
一天,我和母亲正在屋里闲坐,自己门上的一个我该叫三嫂的人来到我家(她和我母亲关系很好)。
她一到我家就问我:“你和乔洪超的姨妹子谈过?”“你怎么知道?”我问三嫂。
“前天她送我家xx回来,我们请他吃饭,在一起闲聊时,他说到你,我们家xx说你是她的一个叔叔,他当时就觉得很不好意思,说你和他姨妹子谈过,去他岳父家找她,结果半路被他训了一顿。”
“有这事。”我说。“他说他当时不知道你是我们家xx的叔叔,要是知道,也不会对你那么凶。”“后来呢?”我问三嫂。
“后来他说他也不知道你和他小姨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说他想来你家看看,若果觉得不错,还可以和他小姨子说说好话成全你们两个呢。”“再后来呢?”
我继续追问。“我不让他来你家。”“为什么?”我又问。“我想你家的房子不好,他来看看可能也不会愿意。”
“那你怎么对他说的?”“我对他说,‘他家很穷,还是不要去看吧。’”我一听这话,当时就变了脸色,也不再和三嫂说话,就一扭头走开了。
我心里那个气呀!那三嫂可是在我们村里被人们公认和我母亲关系最好的人,连她都这样评价我们家,我们家还有什么脸面在村上混?
关键是,三嫂你不知道我和那小瑞究竟发展到哪一步,我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实那些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中间真有那么一个人再从中撮合,说不定能重归于好。
可是,三嫂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不让他来我家。那你还和我母亲关系好个啥?
再者,你很不会说话,要是那会说话的完全可以这样说:“这个男孩子长得倒是挺漂亮,不过他一心一意迷上了写小说,所以这些年没挣到钱,日子就越过越穷------”
假若三嫂能那样说,也能让那小瑞的姐夫来我家一趟,那么说不定那乔洪超再回去做做他小姨子的思想工作,再加上他的岳父岳母那么喜欢我,那么说不定小瑞现在已经成为我的妻子。
我想,三嫂之所以会拦着不让小瑞的姐夫来我家,可能是怕人家沾了我家的穷气吧。其实,那小瑞的姐夫只不过是一个包车的,也不是太有钱,又不是一个老板。
可是,当时三嫂竟视人家如神明。读者,人穷志不穷这句话out了,人穷志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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