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大约有十八九岁光景,个子和她的姐姐们差不多高,生得较丰满。除了两只眼睛有些小,是个单眼皮外,也算是一个漂亮人儿。
我们两个就那样相互配合着送瓜苗,一边聊天了。她也上过初中,我们在一起就谈得很投机。当然我们聊得无非是一些地方上的风俗等等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但是,我当时心中就有了打算,想和她做朋友。
可是我们当时正在干活,我当时所能做的只能是在递给她瓜苗或者她递给我瓜苗的时候故意摸摸她的手罢了。她虽然知道我是故意的,可是一点也没有显示出恼怒的样子。
这让我下定了追她的决心。我就在那天回家以后给他写了一封信。信写完以后,我让杨新果帮我送给她。
那嫂子知道我给她妹妹写了一封信,第二天对我特别好。以前我在她家的那块荒地打坷垃一直干到11点钟她才叫我吃饭,可是那天我才干了半个小时她就让我回去了,说是怕我累坏了身子。
在给其它的亲戚或朋友家都栽上西瓜苗以后,杨新果终于打算移栽了。可是,我们先要做准备工作,就是买化肥。
他们那里种地通常用三种肥料:碳酸氢铵,过磷酸钙和******。我那一天坐在杨新果的手扶拖拉机上去集市上买化肥。买完化肥后,他又把拖拉机开到一个商店门口然后停了下来。
那商店门口坐着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头,头发花白,看上去很精神。杨新果便下了手扶车和他打招呼。我还没来得及下车,那嫂子的小妹妹就从商店走了出来。
原来,那杨新果要买她家的方便面带回家。我就下来把那方便面往车上抱,那女孩也来抱。我们抱了几箱方便面后,那小妹妹也坐上车来。杨新果就开上车走开了。
那女孩有意离得我很近,并且将手放在我的膝盖上,而且用那双小眼睛含情脉脉的望着我。这样过了好一阵子,直到杨新果在一个地方又停了车,她才从车上跳了下来。
她大概是去另外一个地方有事吧。那杨新果开上手扶车走出没多远,女孩又深情的望了我好几眼,然后消失了。
回来后,那杨新果和我一起将三种化肥往一起一掺和,准备第二天施到地里。
但是,那杨新果犯了致命的一错。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刚把化肥施入地里第二天就请人把西瓜往地里移栽。
结果,没过几天,那西瓜苗死了一大半。俗话说,有钱买种,没钱买苗。那西瓜苗死了,若是在重新育,已经赶不上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不种西瓜。种啥?种玉米。
可是,我是一个容易心烦的人,本来我来钟祥是打算当种西瓜的大师傅的,没想到师傅没当上,谈了几个女朋友又没谈成。而那杨新果的小姨子虽然有时对我不错,可是却没见她再来找过我。
而且,她二姐对我也不像先前那么好了。这杨新果家里的情况又是一团糟。假若他将来赚不到钱,我的工资都不好拿。想到此,我就在有一天向杨新果说了想回家的话。
那杨新果见我执意要走,就跟我说:“你既然想走,我也不留你,我腾出一天时间来,带你去管庄逛逛庙会吧。”“好吧。我说。”
那杨新果当天就不让我干活了,回去找到老婆和她商量,想腾出一天时间来陪陪我。那嫂子也没有反对。
第二天,我们到了管庄镇一个叫xx地方赶庙会。路上,杨新果和我谈了他小姨子的事。他说,他小姨子跟他说,她对我印象还可以,只是嫌我们那里太远了。如果她嫁到我们河南去,她想见一下父母和姐姐们该有多难。
如果让我倒插门到她家,她已经有个大姐招了个女婿在家。况且,我们那里吃面习惯,他们这里吃米习惯。生活习俗大不相同。这多方面的不适应会为以后的生活造成不便。
那杨新果是语重心长的和我说这番话的。我想想他说的也是,况且自己当时就要走了,就不再映及这件事。但是,有一件事我一直弄不明白,那小妹妹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要对我那么好呢?
为什么还要把手放在我腿上?为什么还要和我对眼神?对于这些问题我当时实在想不明白。但是,在若干年后的今天,在经历了世间的沧桑之后我想明白了。
那女孩是怕拒绝了我我会恨她。所以才会对我那么好。可是,她却没想到,越是这样,对我的刺激就越大。
数次恋爱都没谈成,而我当时已经二十四岁了,我很为自己的前程担忧。文学又没有出路,自己又无一技之长,以后的路该怎样走?我感觉很茫然。
那杨新果显然看出了我的烦恼,就在一边劝我说:“小张,你长得这么帅,不怕找不到女朋友。”“可是,我们家穷。”我跟杨新果说。
“没事,慢慢来嘛。我和你嫂子刚刚分家的时候也很穷,但是我们凭着勤劳的双手,慢慢地日子越过越好了。”说完,他拍拍我的肩。
听他这样说,我就装作很轻松的样子,跟他一起向人多的地方走去。那庙会上人山人海,有玩杂技的,有耍猴的,有算命的,有卖日用品的等等,可谓热闹非凡。
可是,我对于这一些竟然没有一点兴趣。
我们逛完庙会,那杨新果还和我合了一张影做留念。然后,我们就回去了。晚上,那杨新果给我拿了一些钱(因为我是中途走的,所以没有按天结算,他只给了我几十块钱。)。我在第二天就从高台村口搭上了一辆去中山的车。
那车相亲行驶着,高台村逐渐想我的身后走去。是啊,转眼间我已经在那里生活了两三个月。在这几个月里,有欢笑也有悲伤,有幸福也有彷徨,有无奈也有迷茫,我多想写一篇文章来抒发自己当时的内心感受呀!
再见了,高台村;再见了,荣娃子;再见了,杨新果,嫂子,二舅,舅母,三妹妹,小妹妹,你们将永远留在我的脑海之中,我的记忆深处!
我好想有那么一天去看看你们,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呀!
在高台坐往中山镇的路上,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钟祥这个地方物产丰富,如果能把这里的地方特产往我们那里卖,然后把我们那里的地方特产往这边卖,估计是一个好生意!
我这样想着,就开始留心起来。
刚好在中山镇下车时,我看到一个电线杆上贴了一份卖米粉的广告,我就把它撕下来细看。那广告原来是一个生产米粉的在招代理商。
“米粉这东西在我们那里可能是一个新东西,我回家看看能不能做代理。”想到此,我就把那张广告纸放在了身上。
我又从中山镇坐车到钟祥市,到了钟祥车站刚刚坐上了去襄樊的车没走多远,隔着车窗玻璃就看到有一个人被打倒在一个十字路口。我本来想下去看,可是又怕车走了,只能将窗户打开扫一眼。
当车从那个地方慢慢通过时,我偶尔从围观的人们口中得知,那是警察仗势欺人把人打倒的。具体的细节不得而知。
我又坐车到了襄樊车站。刚刚下车,就有四个农民打扮的男子来到我身边,问我去哪里。“去枣阳。”我说(我想先去姨妈家,所以要坐车到枣阳)。
那几个人见我和他们搭话,就很亲热的从我手中夺过行李,说好送我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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