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阎坐下,随手拿了一壶酒,仰头灌进,喉结滚动,一派潇洒之意。霍骁早已习惯,继续饮酒,下一秒便喷了出来。“霍骋之,京都最好的男风馆在哪?”霍骁咳嗽不止,李阎就这么坐着看着他咳得地动山摇,旁边的官员看他这样,给他端了碗水。“你,你打听这个干嘛!”霍骁猛的到吸一口气“你不要小皇子了”李阎对于他的这番话语并不意外,他面色平平,像在说什么平常事“就是要要,才问你男风馆”霍骁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对着他伸着拇指“不愧是骠骑将军之子,皇子都敢上,佩服佩服。”霍骁挠了挠脑袋,有些为难“兄弟,说实话,我不太懂这个,我取向不是这个,但是听说城北那家不错。”李阎细细点头,霍骁又接着说“听说男子之间很容易受伤是该好好为他学学,让皇子受伤了也不好。”狩猎日子结束,纷纷班师回朝,陈望舒这几日过得那是相当滋润,脸色红润,更加光彩照人。回到宫里,好些个娘娘夸奖,栖梧在傍边听得身子直抖。李阎刚刚回京,简单看了下屋子和两个小孩,便又出门去了。他穿着便装,直奔城北的男风馆,他人到门口,往里看了眼,和妓馆好似没什么两样。他脸色不变,进入馆内,发现别有洞天,竟然很是高雅,如果除去那些穿的轻薄的男子外。他一路进来,被好几个小馆拦住,都被他的冷眼,吓得讪讪收手。“我要见你们管事的,麻烦通告一下。”男风馆的妈妈,涂抹着胭脂水粉,扭着小腰向他缓缓而来。李阎见了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明来意,妈妈笑了笑,带他进了三楼的一间房间,又叫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小馆进来。那小馆在妈妈的指示下褪去衣物,乖巧的躺在床上,李阎在看到小馆的身体有些皱眉,妈妈又让他跪爬着。“这处脆弱,需得用膏药细细涂抹,不然会受伤。”李阎听的认真,他还问了几个问题,让妈妈直呼他是个贴心的伴侣。“你可真是对他好,过来学习,还买了膏药,你如此上心,不用太过担心会伤了他。”李阎没说话,拿了东西走了,当他提着东西出现在霍骁的面前时,霍骁差点把嘴里的茶吐出来。“要不要这么大胆!,这些你都要带进宫我觉得别了吧,让小皇子自己去太医院弄一个算了。”“这些不是给他的”霍骁愣愣的看着他,不是给他的你买他干嘛?“是买给我的”“咳咳……咳咳”霍骁面色复杂的看着淡定喝茶的李阎,极度想要开口却停住了。“想说什么说吧”“你可真牛啊,我以为是那小皇子,没想到是你,他居然比你大!”李阎皱了下眉,身为男人被别人这样说,难免觉得有些在意。“不是,我怕他疼”“……”霍骁现在才知道李阎对陈望舒的纵容,但是要是小皇子看他这样,不知道会怎么样。李阎做这个决定前也很犹豫,他的男主主义在作祟,任何一个男的都不想当别人的胯下臣,但他一转念想到陈望舒可怜的小脸。他咬了咬牙,决定让他来做胯下之臣,入幕之宾。自那次后,陈望舒常常和他亲着亲着,就重复那天的事,他对自己袒露,李阎衣服却完好无缺的样子感到不开心。每回都要趁着浓情蜜意的情况下,弄乱他的衣袍。这日,李阎因为公事并没有按时来教导他,他想李阎,想的紧,便自己偷偷联系霍骁,出了宫。霍骁一路护送他到李阎家门,陈望舒道过谢,便匆匆往里赶。纯钧早就看出二人不对劲,她没戳穿,告诉他李阎未回,可以去他的书房等他。他应了声好,抬脚就往书房走去。陈望舒对于李阎的一切好奇极了,他这看看,那翻翻,无意间看到了李阎藏起来的物件,和笔记。很疼。感觉很差,不能给望舒。陈望舒被里面的内容惊的说不上话,他有些哆嗦又有些不可置信。他的哥哥,少傅,怕他疼,甘愿做他的胯下臣,入幕宾。李阎一进家门就听到纯钧说,陈望舒在书房等他,他忽然觉得慌乱,果然一推门便看到,拿着物件满脸是泪的陈望舒。“望舒!”李阎走过去,有些难堪的将东西收起来,又安慰他“不是给娇娇的,娇娇不怕。”陈望舒听到这话,冲进他的怀里,揪着他的衣领哭着。“你怎么这么傻呜呜呜”又抬着头一下一下的亲他。“我愿意为哥哥疼,就像你为了我一样。”四十三恢复神智“他是个傻子我们不要和他玩…”“打他…”赵沉璧带着陈玉衡躲到离京都很远的地方,做了个教书先生。他下课回来,便看到陈玉衡蜷缩在墙角被村里的孩子用石头打。“住手!”有些孩子在赵沉璧开的书堂里读书,一看到他,脚底抹油般跑的飞快。“给我看看,砸哪了?”陈玉衡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对他扬起了笑“玉棠我很乖,我没有打他们”赵沉璧看着他嘴角,额头的伤痕,看着他傻兮兮的样子,眼眶不禁湿润。他眼神温和,用手摸了摸赵沉璧发红的眼尾,将怀里藏的一只受伤的小鸟捧了出来。“玉棠,看小鸟”那副柔和的样子和记忆里的一刻重合,他看着他温柔的眉眼,好像他从来没有傻过。“赵兄,你去哪?”赵沉璧费了一番力气才考到国子监,他望着散学独自走的太子,脚步加快追了上去,就被人喊住。“听闻国子监后院花色一绝,我想前去看看。”那些人听到他的话语,有交谈了几句就离开了,他想在找太子时,已经没有影子了。他一个人百般无聊的走着,他抬脚踢了脚边的石子,上课时用来擦汗的汗巾没有放稳,随着动作掉落了出来,刚要捡又被风吹远。他闷闷的去捡,在树影重重里看到了独自一人的太子。他站在树下,手里捧着一只雏鸟。“小家伙,不小心掉下来了吗?”他随手将雏鸟塞在前襟,雏鸟很乖,偶尔发出声响,脆弱的,细小的。他扒着树枝,脚上用力,一下就爬上了树。原来太子也是这样爬树的,赵沉璧不自觉温柔了眉眼。那穿着高贵的少年单脚支起踩在树干上,将雏鸟稳稳放在鸟窝里。“玉棠,我们把这只小鸟放回去吧。”赵沉璧的回忆被打断,他看着陈玉衡如当年一样爬上树,将小鸟稳稳放回,不过不一样的是他低头对自己灿烂的笑。他从树下跳了下来,来到他面前,指了指自己的伤口“玉棠,疼。”赵沉璧拿出临行前绿蚁送他的药,给他仔细涂抹,陈玉衡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赵沉璧回视回去。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赵沉璧略微错开,拉开距离,笑着做饭去了,陈玉衡亦步亦趋的跟着。赵沉璧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根本不会做饭,反观陈玉衡,刀法熟练,几下一盘小菜出锅。他忽然想起以前被他困住的日子,他也经常做吃的给他,但他无一例外将吃食打翻,不像现在赵沉璧还会夸他做的好吃。饭后,赵沉璧烧了水,打算洗澡,条件艰苦每次都是他先洗,陈玉衡就着他的水洗。赵沉璧将衣服脱了放在屏风之上,抬着莹白的腿侵入水里,又用手从后脑撩起头发,刚想让自己缓缓坐在浴桶里。只听的木桶落地声,还来不及回头看,就被人从背后吻上了腰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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