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的一日,永寿宫中,云烟,敬妃,欣嫔坐着聊着天,而温宜,乐瑶也在地毯上玩耍着。
云烟悠悠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着挑起话头:“皇后那边已经下旨,祈福之事已经定下,就在明年开春,在宝华殿举行。只是真不知皇后是想祈福,还是剑指在宝华殿那位了。”
欣嫔有些疑惑地看向云烟:“姐姐是指甄氏?可是甄氏已经废位,入了宝华殿,照理说应该没有什么威胁了啊,皇后又何必这般穷追不舍?”
未等云烟回话,敬妃便微微笑道:“甄氏如今与世隔绝,倒谈不上什么威胁,只不过惠嫔倒是有心,一出月后,便常带着一双女儿去宝华殿,虽说是去祈福上香,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的心思。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皇后才觉得甄氏尚有威胁吧。”
云烟目光流转,淡淡分析道:“甄远道虽说是以同情乱党为由,被流放宁古塔,但其中不知有多少莹贵人阿玛的手笔,而莹贵人依附皇后,其中必有皇后的吩咐。如今甄远道一家流放,皇后一党鞭长莫及,所以唯有将尚在宫中的甄嬛踩入谷底,让她失了斗心,皇后才能放心。当然甄嬛那张五分相似的脸也足以让皇后费心思对付她了。”
敬妃也是附和一笑:“不过这终究是皇后一党的事,想来也碍不了姐姐什么。姐姐只需看着便是。”
欣嫔最是八卦,也是与云烟,敬妃唠起来话了:“说起皇后一党,不知姐姐们有没有看到莹贵人脖子那串红玉珠链啊,听说是皇后亲赏的,瞧着的确好看,莹贵人呐,十日有九日都戴着呢!”
敬妃也是凑近一笑:“说来我也有印象,那珠链倒真是好东西,靠近一闻还能闻到一股子奇香呢。”
“可是红玛瑙是没有香味的,皇后给莹贵人的想必是与红玛瑙相近的红麝香珠,这才会有香味。”云烟早有先知,如今也是与两人说起了这些辛密。
两人听罢,果然是惊讶,敬妃也是诧异地道:“莹贵人为皇后效力,她阿玛也为皇后效犬马之劳,真没想到皇后做得这么绝,一点指望都不留给她。”
云烟也是感慨一笑:“皇后手段一向如此,莹贵人是如此,淳贵人也是如此,皇后每次在她侍寝后送去的补身汤药可不真的是用来补身的。皇后步步算计,跟着她也是难有出头之日啊!”
“莹贵人单纯,但淳贵人可不一样,她应该有所察觉吧?”欣嫔不确定地开口道。
敬妃心思缜密,也是沉声回道;“知道又如何?皇后势大,淳贵人为了留住这个靠山,就算知道,也不得不按着皇后的意思去做。”
云烟接过话茬,平静地回道:“若是平常,她们会相安无事,但如今不同了,这最后一个嫔位,莹贵人与淳贵人都想要争,日后两人必有一斗。莹贵人有家世,淳贵人有资历,看似两人不相伯仲,但莹贵人的阿玛是言官,随便参几个皇上讨厌的人,便能立下功劳,荫及莹贵人这个女儿。若是两人一直这样僵持下去,这最后一个嫔位非莹贵人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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