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
一片雾气之中,隐约显现出成年叶堇的身形
突然心头掠过一丝凉意,危机感袭来,猛的一转身,雾气的后面显现出里一个男人的身形。
“你是谁?”叶堇惊疑不定的看着对面,身影渐渐清晰。一个样貌普通,身体修长的男人显现在叶堇面前,他冷漠的眼睛一直盯着叶堇,让叶堇觉得周身一凉,好像被毒蛇盯着的猎物一样的危险感觉。
对方却没有回答,他迅速的冲向叶堇,毫不留情的以手做刀袭向叶堇,叶堇连一点还手余地都没有的到下。
疼...真的好疼!比之前的两个小偷打的都要疼。
小偷!我还没有死?!猛然睁开眼睛,他看着踩着他的那个人,心中的怒火汹涌澎湃,这里是那?我要回去!
他再次站起来,对面的人脸色微微一变,却仍旧没有开口。再一次发起进攻,叶堇被那人踢中了胸口,咔咔的断骨声音响起,叶堇疼的几乎要昏死过去。却仍在坚持“我要回去”的信念。
最后那人把叶堇的脑袋捏断,虽然疼痛剧烈,但是叶堇却仍没有死,这是怎么回事?心中的疑问不断扩大,即使受了这么多的伤却没有血出来。叶堇惊疑不定的猜想为什么。
突然,灵光一闪,他记起来小偷来袭的时候,他应该是昏迷了的,难道这里是他的内心世界。
想到这里,他不知从那来的一股气力,缓慢而又坚定的从地上爬起来,嘎巴嘎巴的骨骼错位声音,也没有阻止他站起来。
“这里是我的世界”当他终于站起来并说出这句话时。
迷雾迅速消散,整个世界都开始显现出本来面貌,是个与现实世界黑白颠倒的世界,若是站在空中叶堇可能会发现这里就是北溪市,叶堇站在一处街道,四周诡异的安静,只有对面那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人冷冷的看着他。
叶堇笑着看向中年人缓缓道“这里是我的世界,我要活下去,所以请你消失。”
一步一步的走到中年人的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中年人却不能动弹。
对死的冷漠,对叶堇的仇视,更有无法动弹的不甘种种神情交织在中年人的脸上,构成了复杂到几近扭曲的脸,最后慢慢的变成绝望。
慢慢的吐出“我不甘心。”(日语)
中年人被捏爆,身体化成了一阵黑烟飘散,慢慢的进入到叶堇的身体里。世界再次变幻,逐渐陷入黑暗。
·······我是可恶的分割线········
光再次出现,叶堇意识慢慢复苏。意识却支配不了身体。这具躯壳好像没了电的电脑。叶堇憋足了气力,却只能动下手指,眼前突然出现了无数的画面,钻进他的脑袋,又溜进了他的身体,好疼!全身就好像快被充爆的气球。
血..到处都是血,第一个是女人,第二个被爆头的...被肢解的..屠杀..满眼都是血腥,女人?一个又一个沉沦在叶堇的他的身下,接着是一刀毙命。电脑数据,好多,好多。飞快翻腾的数字闪过叶堇的双眼再消失,叶堇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陌生而又熟悉。
轰···黑暗再次袭来。
叶堇活了下来,真可谓是不幸中的万幸,叶建军和宫素每每想起都会觉得庆幸不已。叶老爷子更是天天都守在叶堇的身边,生怕有个闪失。
但是醒过来的叶堇却再也没有以前那样开朗,整个人都沉默下来,大人们不以为意,认为是这次打击太大,事实的真相只有叶堇自己清楚。
自从上回发生意外已经过去一个月,叶堇也出院了,爷爷坚持让叶堇回到他家,他来照顾,但是叶建军和宫素却不舍儿子。想要接回家中。最后还是叶堇开口希望跟着爷爷他们才就此作罢,毕竟儿子的意愿很重要,刚受完打击需要平复。
叶堇又返回了熟悉的农家小院,白天跟随爷爷下棋,翻看爷爷收藏棋谱,晚上躺在床上和爷爷下盲棋,这一切都跟从前一样,只不过爷爷再也没有离开过叶堇半步。
不!
有的东西已经开始悄然变化,叶堇开始棋风犀利,咄咄逼人。叶堇开始沉默寡言,神色复杂。叶堇开始每天早上5点起来跑步锻炼,跑到没人的地方更是会打一套套凌厉的拳法,接着做几个诡异的动作好像没有骨头的棉花。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发生,因为这里只有爷爷,而爷爷的眼中自己的孙子做什么都是与众不同的。
插叙一段,这一切的变化皆是因为一个月前的那场战斗,被消灭的中年男子其实是四十年后的日本职业黑客杀手,在日本是出了名的高手,在一次任务失败之后却重生到这个年代。只是没有叶堇的幸运,寄居在叶山狐送的玉佩上,趁着叶堇昏迷想要夺取他的身体,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赔上了自己,而叶堇吸收的那阵黑烟就是他的记忆和灵魂精华。让叶堇拥有了他的一生经历,简称记忆。
叶堇因为知道了中年人如同电影般的一生战绩,心性难免受到影响,下棋更是以攻当守,勇往直前,却也融汇了杀手低调的习惯,喜欢上了扮猪吃老虎,背后拍板砖的性格特点,当然这种性格以后会慢慢呈现。
此后每天他都会凌晨起床,跑步锻炼,这副三岁大的身体实在是太脆弱了,别说打架,就算拿着枪,后坐力大点的都可能把手弄残废,按照杀手留下的记忆,每天叶堇都要打拳,做特殊的身体修炼,好在三岁的身体可塑性非常强,叶堇又不是怕吃苦的人,每天不间歇的锻炼。在他五岁多的时候,身体已经壮的和小牛犊差不多了,单挑几个小孩都不在话下。但单从外表却看不出来什么,更是因为他凌晨锻炼,修习技巧,白天躲在家中,整个人倒是越发白皙修长。每个看到他的人都会眼前一亮,觉得他俊秀可爱,人畜无害。
叶堇五岁时的夏天,宫素来到了爷爷家接走了叶堇,因为叶堇需要上幼儿园了。虽然爷爷很是不舍,但没有办法,孙子需要上学学习知识,再不舍也不得不让小叶堇回家,临走时爷爷还反复叮嘱他要好好练习围棋,等到他再来的时候要好好考校他,叶堇用力的点点头和妈妈回家去了
叶堇有些失魂的沿着熟悉却又陌生的路线回到自己的家中,这还是他这一世第一次走着回家,一路上见的都是老城区崭新的景色,他们家刚搬来不久,而这一次搬家也是他两世加起来唯一的一次搬家,适逢八十年代末,大多数人都还住在平房炕头上,他家已经有了楼房,不可谓有钱,被很多人羡慕,总是听见别人称道。即使这些年叶药一直病着,却也没耽误家中的大好形势,叶妈总是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来自我安慰,因为他家在叶氏算是最差的一户。
“爸。姐。我回来了。”跟着妈进屋的叶堇紧张的喊道。厨房里有专程给叶堇炖的鸡肉土豆,叶堇看着在厨房忙活切着菜的父亲和摘着菜的姐姐,空气中弥漫着土豆炖鸡的香味,看着看着眼眶毫无症状的湿润了。
两人转身,叶鲤更是迎上前去“小堇,回来啦。以后跟姐上学,我有老了好玩的了”已经上初中的姐姐仍旧那么调皮。
被老爸从背后打了一下“就知道玩,快摘菜,小堇肯定都饿了”
“是,是,啰嗦的老爹”见老爸又要上手赶忙笑这着跑开。
望着已经从娃娃脸转换成国字脸的父亲,叶堇很用力的点头,大声道“很饿。”也用力的让自己的眼泪不要流下来。十几年以后这张脸上更是会布满皱纹,笔直的腰板也会佝偻起来,会患上糖尿病,血粘稠,高血压等好多病。
曾经因为陪护生病的三叔,夜里睡觉打呼被人嫌弃过,父亲一辈子都是个老好人,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当了十几年的村书记,好不容易调到一个北溪市内油水丰厚的某个部门,却遭到里面科员的欺负,没到半年就被排挤出来,调到另一个村继续当村书记,不久却被本村村长恶人先告状的揭发他贪污,又欠下了几十万的巨款,老年的时候经常面临窘境,却依然供叶药出国念书,对自己也是无微不至。
吃着香味扑鼻的土豆炖鸡,满屋飘散着温馨,从回忆中醒来的叶堇想忍了,可是最终还是没忍住,眼泪滚进了温热的鸡汤里,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既咸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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