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尤他州的那个男孩呢?&rdo;妈妈又问了一句。
&ldo;他是个混蛋──&rdo;
&ldo;薇儿……&rdo;
&ldo;妈妈!这没什么。人家电视上所有的脱口秀里都这么说话的。&rdo;
&ldo;那么你现在是在表演脱口秀吗,呃?你这个脱口秀艺术家的妈妈还要养活你,还要帮你解决所有问题?&rdo;
&ldo;我没有问题。有个男孩又来欺负我……不过舍监帮我摆平了……就没事了。&rdo;
&ldo;别让他们欺负你,薇儿。上帝说过──&rdo;
&ldo;我说了我没事。&rdo;
&ldo;别让他们──&rdo;
&ldo;妈妈!&rdo;
妈妈停了下来,沉默了很长一短时间。只有一个母亲才可能在电话那一头沉默这么久。她爱自己的女儿──她可以焦急地在电话那头大吼大叫……可是她也知道那样做会适得其反。力量不是从外部给的,而是从自身生长起来的。
&ldo;跟我谈谈参议员。&rdo;妈妈再次开口。&ldo;他们开始让你写法律文书了吗?&rdo;
&ldo;没有,妈妈。还没有。&rdo;
&ldo;以后肯定会有的。&rdo;
她这样说了,一旁的我也这样信了,没有原因。
&ldo;听着,妈妈……我打电话是要告诉你……他们要带我们去蒙提萨罗过夜……那是托马斯&iddot;杰弗逊的家乡……&rdo;
&ldo;我知道蒙提萨罗是什么地方。&rdo;
&ldo;那就好……反正我是怕你万一打电话到我宿舍找不到我,又该着急了。&rdo;薇儿顿了顿,看看妈妈相不相信她。我们都屏息静气地等着。
&ldo;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rdo;
&ldo;我想应该是明天晚上吧。&rdo;薇儿用眼神征求我的意见。我耸了耸肩,点了点头。&ldo;是的……明天晚上。&rdo;她又说了一句。
&ldo;你别忘记了拜祭萨丽&iddot;赫明斯(托马斯杰弗逊的女奴)……&rdo;
&ldo;别担心,妈妈──这肯定是旅途的一部分。&rdo;
&ldo;这就对了──他们以为什么啊,以为我们忘记了吗?他们现在把它当作一种廉价的感情……&rdo;她突然打住了。&ldo;你还有钱花吗?&rdo;
&ldo;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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